当晚就紧赶慢赶,终于赶在了毕业典礼前夕赶回帝国的钟晏摸黑闯入霜华居,溜进了那人的房间。
“谁?”江宴清猛然睁开眼睛,看向床头那道隐在暗处的身影。
“我。”钟晏钳制住那人劈过来的手掌在床边坐下来,决定倒打一耙:“哥哥就这么不待见我吗?”
“……没有。”江宴清没料到这人竟然连夜赶回来了,愣了半晌才确认这人确实是实实在在的出现在他面前。
“哥哥,我想亲你。”
四目相对间,江宴清如何看不出,他就是故意的。
明明之前就说过了啊……是伴侣的话,那就是应有的权利啊。
可他亦知,对方想要的不是废话,而是心甘情愿的亲昵温存。
“你……低头。”
江宴清睫毛细密的抖,在眼睑下方投射出一抹无措的阴翳。
三个字,但足够钟晏驯顺的低下头颅同人交颈拥吻。一头栗色卷毛蹭在那人侧颈,竟也意外的柔软。
“好了。”很短的时间,江宴清便后撤了些许距离,声音很轻,却烫的人心痒痒。
“哥哥……再亲一下啦。”
这次,不及江宴清回神,钟晏便主动的贴了过去,学着对方轻缓的动作同他亲昵痴缠。
此刻,便是来自极北之地的凛霜寒雪,仿佛也有了阳春三月簌簌吹落的桃花雪那般的轻盈、肆意,拂面不沾身。
“钟晏……”
然而,钟晏装的再像骨子里还是骄矜不驯的,哪怕是在接吻间隙里,他都不愿予那人一点可怜的喘息时机。
“阿厌(晏)……别闹……”
待江宴清好不容易偏头避开了对方的过分热情,两人已经不知何时挤挨在一起,衣衫不整了。
“哥哥上次,是发烧了吗?”
察觉出屋内那股霜寒气息的歉意和安抚意味,江宴清轻巧的笑了一下:“已经没事了。”
“我……对不起。”钟晏主动认错的次数不多,所以显得格外别扭。
江宴清拾起指节碰触到对方那一头蹭的乱糟糟的卷毛,在对方的允许下揉了几下,而后道:“嗯,原谅你了。”
“但是,不能有下次。”
“嗯嗯(>_<)”
钟晏应答得飞快,就是也不知究竟有没有听到心里去。
江宴清也不和他计较,没费什么功夫就从衣柜里翻出一套崭新的睡衣递给他。
钟晏知道这是对方特意准备了,原本还不乐意去洗漱之人瞬间心满意足,抱着幼稚的小狗睡衣颠颠的去了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