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母带着义康王妃去看戏了。
一般来说,戏终就是打赏,然后、人散。
所以,季晴文正跟琥珀等几人往荷包里放银锞子,准备打赏给义康王府的下人。
贾母存了心思要把季晴文送给赵至淳,所以便让她戏终的时候把东西送给王妃,好让王妃顺便把她带回府。
季晴文正喜滋滋跟人装银锞子,她对琥珀,“老太太真是大方,跟在王妃身边的丫鬟有六棵金花生,一把金瓜子,之前还每人送了一个戒指呢。姐姐,你们以前跟老太太出门,是不是也会收到这么多赏?”
琥珀喜悦的脸色一敛,贾母不喜出门,老国公去后,除了宁府和史府,其他地方都不大去的。
她还真没捞着什么好处。
季晴文其实也不明白,好歹是国公府门第,为什么贾家两府的人都不大出去应酬?
其实想想,地位挺尴尬,府里没有顶用的男人,爵位比她们高的,人家不请她们;爵位比她们低的,她们派个管事去就是给面子。
看书里写的就知道,好几次外面的帖子,王熙凤都是打发管家去的。
“干你的活吧,打起精神来,若是出了岔子,当心老太太打你板子。”“晴雯,出来搭把手。”外面有人喊。
琥珀是老太太房里的大丫头,些许小事,自然不用她出手,鸳鸯陪着看戏去了,喊的又是自己,季晴文自然站起来出去。
哪知,走出去到了台阶边,她脚下一滑,就这么摔了下去,还是脸朝下,最悲惨的是,台阶下,是散落一地的书,还有几个木匣子。
季晴文赶紧抱着头,哪知道——
“啊,小心!”
一个端着开水的丫头不知怎么脚下打滑,手里的盆脱手而出,朝着季晴文而去。
前面是书和木匣子,右边是种月季的大缸,后面是台阶、退不了,季晴文后背全是汗。
她咬着牙,用尽全身的力气缩着身子,朝着书撞过去。
青肿甚至破个洞,都比被开水烫全身要好。
“啊!”
“啊!”
一声是小丫头叫的,一声是季晴文叫的。
好痛!
那些书不知道是什么做的,又大又厚一本,撞上去痛得厉害,季晴文感觉额头破了个口子,可以感觉到有血在流。
她赶紧用袖子去擦,免得吓到人。
“晴雯姐姐,你怎么样?没事吧?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来人,快来人,晴雯姐姐摔了一跤,流血了!”
脚步纷杂,很多人闻得声音前来。
等琥珀出来时,院子里已经收拾得差不多了。
“怎么回事?”她看着貌似昏过去的晴雯,威严的眸子扫向众人。
一个老婆子白着脸、缩着身子,“二老爷让把这些书给宝二爷送来,我见他院子没人,想着二爷常在老太太这里,就把书送到这里来,没想到失了手摔了。晴雯姑娘出来没看清路,差点跟捧水的丫头撞在一起,她一躲避,就摔在书上了。姑娘们身娇体弱,一摔就晕倒了。”
这婆子办事是稳重的,平常也不拉帮结伙,为人还算靠谱,没出过什么大纰漏。
琥珀叹了口气,晴雯今日也真是倒霉。
听老太太的意思,是想让她在王妃面前露脸呢,可惜了。
她赶紧让人去请大夫,然后又吩咐小丫头,“赶紧去告诉鸳鸯姐姐,就说晴雯摔伤流血了,不能出门。”
现代,看管季晴文身体和供台画像的小师弟清胜又大叫起来,“大师兄,大师兄快来,空间通道晃了,晃动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