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守卫对视了一眼,依旧踟蹰。
“趁我好说话,快点把门打开,我的毒可就没这么客气了。”宫远徵挑着眉威胁道。
宫远徵的毒在宫门谁人不知,守卫立刻打开了大门。
宫远徵瞪了他们一眼,迅速走下台阶。
出了丛林,日头倾斜,悬崖峭壁,飞瀑磅礴,如同天上的银河倾泻而下。
上官浅站在河边抬头仰望,只见断崖处,两块巨大的岩石中长出了一棵又粗又直的高大树木,清风微拂,茶香混合着淡淡的蜜香。
她眸中刚涌上的喜色转瞬即逝,那么高的断崖,别说她现在怀着身孕,就算是内功深厚之人也不一定上得去。
放下竹篮,她在旁边的岩石上坐了下来,看着潺潺流动的河水,飞快地思考对策。
脚边,一株野草随风起舞,五朵洁白的花瓣盛开,而那一滴红色在阳光下极为显眼。
上官浅扯下花瓣,指尖沾了点河水,将花瓣在拇指和食指间摩挲。
如此偏僻幽深之地怎么会有血迹,且从颜色来看,干涸不久。
上官浅环顾四周,寂静一片,了无人迹。
想到无锋在找的那名受伤男子,她缓缓起身走动探查,然而除了一些岩石和杂草,并没有可以藏身之处。
上官浅放弃了继续寻人的想法,不管那人是谁,都与她无关。
抬眸看向那棵高大古老的茶树,茶叶翠绿又稀少,上官浅从地上拾起一颗石子运足内力射出却在半空中落了下来。
她再次弯腰拾子,却发现前方草丛的岩石有些异样,岩石四四方方,不过半寸的厚度,与周围厚重且尖锐的石头很是不同。
上官浅小心走了过去,鬼使神差的挪开岩石想一探究竟,一个盆口大小的洞出现在眼前。
她俯下身子往里一看,洞口虽小,里面却很宽敞,略一思忖,她小心翼翼地踩着石壁下到洞中。
洞口被打开,光线摄入,虽然依旧昏暗,但可视物前行。
越往里走,石壁越光滑,隐隐传来水流沿着石壁发出地“滴答”的声响。
石洞越来越暗,上官浅停住了脚步,她不知自己是否该再往前走。
踟蹰片刻,她转身往回走,自己都自顾不暇了,别人她更是无心去管。
刚走出几步,身后传来男人虚弱地咳嗽声,上官浅蹙眉又往里走。
足有两间房大的石洞里,右侧有一个因滴水而形成的大水坑,水质清澈见底。。。。。一个身穿里衣、身上盖着衣物的男子侧躺昏迷在左侧的石板上。
上官浅走近男子,蹲下来,拿出腰间的火折子吹燃,在认出男子面目的一刹那,露出错愕的表情,久久没有回过神。
“宫。。。。尚角?!”她喃喃低语。
眼前面色发红、嘴唇发白,似乎发着高烧的男子竟然是江湖令人闻风丧胆的宫尚角。
宫尚角的额头冒着细密的汗珠,身躯微微有些颤抖。
上官浅将他身上盖着的破损外衣褪下,里衣腹部处鲜红一片,她眼神复杂,一时之间忘了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