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男子热情的跟她介绍着,欧阳琪很是满意地点点头。
“我来为父亲买一幅画,这里有没有年代稍微久一点的古画啊?只要价格合理,我就买了。”胡成在后面听见欧阳琪的话,无奈的摇摇头。
这妮子真是不会做生意,不懂画,还这么快就把自己的目的和心里价位说出来了,要是碰上无良的商家,那不被坑惨了吗?
而这时老板已经把她领进了内堂,胡成也不出声,只是跟在他们后面。
只见那老板拿出一幅看起来似乎有些年代的画卷,等他慢慢的卷开,画中竟是一只活灵活现的游鹅。
“小姐您今天可是来对了,我们店刚刚收到一幅明代画家孙隆的名画《芙蓉游鹅图》,这幅画画鹅用勾染法,画花用点染法,将勾、染、点有机地融于一体,既潇洒放逸,又秀丽典雅,寄新意于法度之中,得妙理于豪放之外,风格独异啊,可是花鸟画中的精品之作,要不是您正好来,我都准备自己收藏了。”
而欧阳琪早就被他说的头晕了,她虽然出生一个知识分子家庭,可是并没有受到父亲的影响,爱好文学、艺术之类的,反而不听父母劝告,学的理科,好在她的父母性格开明,也没有过多反对,只是觉得遗憾罢了。
这样的她怎么可能对书画很懂呢,看着老板一脸头头是道地对她介绍,便准备听他的介绍,买下这幅画。
“那好,老板就是这幅画了,拜托帮我包装的精美一点。”
那老板一听,一脸笑意回答她。
“放心吧,好马还需配好鞍,更何况这幅名画呢,保准您满意。”说完就准备收画。
“且慢。”这时后面突然传来一道年轻的男声,此人正是胡成。他背着手慢慢走到欧阳琪旁边。
老板一直都把胡成给忽略了,这才注意到这里还有个男人。
他不喜地看着胡成:“我和这位小姐正谈生意,不知你可有指教,不然非我邀请,私自进入我的客谈室,我可是要送客出门的。”
听着那老板的逐客令,胡成毫不在意。
“若是你实实在在做生意也就罢了,但是你却昧着良心欺负不懂行的人,那就不好了,你说是吧,这位女士。”胡成说完朝欧阳琪眨了眨眼睛。
欧阳琪虽然疑惑胡成此时出场,但是却没有拆他的台,听到他的话,她已经意识到自己可能被骗了,于是配合的说道:“老板,他说的可是真的,我这可是真心实意来买画,若是你用一幅假的来糊弄我,那我可不依不饶,只有在公安局里再见了。”
老板心里一惊,心里暗想:这小子到底从那里来的?来的可真是时候,我生意正要做完。难道他是真的看出来了,不可能啊,这毛头小子最多二十几岁。
他心里寻思着,嘴上却没空闲下来,强笑一声:“哈哈,本店开了十几年,交手的货没有几万件也有几千件了吧,从来客人都是乘兴而来,满意而去。我怎么会这样做呢?那不是自己砸自己招牌吗?”
“只怕是你见到是行家就拿真货来应付,见到行外人就拉到无人处,进行交易,这样也就不会被人现了吧。”
被胡成说中真相,那老板冷汗都流下来了,但他几十年的风风雨雨怎么会应付不了这种场面呢?
“年轻人你年纪轻轻,嘴却了得,竟然血口喷人。你说我把假货卖给行外人,那他们难道就没有找人鉴定过吗?这你又如何解释。”
听到这欧阳琪也认为这老板说的有道理,疑惑的看向胡成,想看他接下来又会怎么说。
“这就是你的高明之处了,竟然做到这种地步,你给的赝品本来就难以分辨,我想当他们到处寻求专家鉴定时,你派出来的专家教授就恰巧出场了,对不对?”
“简直是一派胡言,我的这些画作都是真的,你说是假的,除非你拿出证据来。”老板听完已经是气急败坏了。
胡成微微一笑:“既然你要证据,那我就把证据跟你说一说,画家作画用的一般都是纸或者娟。唐五代以前绘画都是绢本的,宋代以后,开创展了水墨写意画,纸本就渐兴起来。因为纸本表面的粗糙,使得作画时浸墨变的更容易了,所以到了明代,几乎所有画家都是用的纸本。”
那老板显然也是懂画之人,胡成的话还没说完,他的脸色就变得越来越差。
但是胡成却不管他继续说道:“但是林子大了什么鸟就有,比如说偏偏是明朝人要用绢本作画的,偏偏孙隆就是其中一个。而你拿出来的画,内容我暂且不说像不像,但是却是用的纸本作画,我想仿画者大概也没想到吧。剩下的就没有必要讲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