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紧起来。”他拍了拍身上挂着的人,“这里门没锁,随便就有人能进来。”
姜烯不情不愿地挪了两下,张嘴刚想在他脖子上咬一口,就被人眼疾手快地抵着额头推出半只手的距离。
“我今天还没收工,戏服遮不住脖子,你别乱搞。”
“哦。”姜烯不甘地答应一声。
他说是趴在董酥白身上,实则有一大半的重量都靠自己手肘支撑,起来的时候整支小臂都在发麻,身形一晃又砸了回去。
曲清北捧着手机火急火燎地进来,看见的就是这么一番场面。
董酥白皱眉偏过头,仰着脖子抽气,姜烯则埋在他肩颈身体上下起伏,想起来又起不来。
休息室里冷气开得很足,他们身上还盖了条毯子,完全看不清下面在干什么。
“我去!”
曲清北手忙脚乱地捂住眼睛,掉头就往外面走,董酥白在后面连喊了他好几声都没把他喊回头。
他从小爸妈管得就严,二十几年连两个男人相互依偎交缠的美好小电影都没看过,更别说现场直播了。
人心隔肚皮啊,他董哥这么开放吗?
曲清北安抚住砰砰直跳的心脏,站在门外一脸正义凛然,脑门上都写着谁敢来开门谁就得死。没忍住好奇贴了只耳朵在门上,却发现里面没有传出什么该有的动静。
他以为是两人怕像刚刚那样被打扰,先是拔高音量,想想又朝四周看了看,赶紧压回来:“董哥你们别怕,放心弄,我守在外面,好了喊我一声就可以!”
董酥白忽略掉他语气中的兴致勃勃,朝姜烯无奈地看了一眼:“去叫他进来,在门外当门神像什么样。”
姜烯慢悠悠地爬起来:“他不会这么大了连这些东西都没看过吧?”
董酥白品了品他的话,用一种“匪夷所思”的眼神看着他:“你看过?”
“没有。”姜烯直截了当地摇摇头,揶揄地冲他笑道,“我对别人不感兴趣,要看也是看我跟你的。”
他说完还特意看了眼董酥白的反应,那人却没有他预想中的赧然难为情,反倒是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我就说……”董酥白话说一半戛然而止。
他就说上次姜烯的表现虽然不算差吧,但实在不像是学习过新知识的样子……
他沉浸在自己的思考中,完全没意识到自己成功用三个字让姜烯从刚才游刃有余的状态变成一座不会说话的石雕。
等他反应出不对的时候,石雕已经重新恢复生命力,挺直腰杆一把将门拉开。
曲清北全身力气都靠在门上,一瞬间的腾空感让他往后踉跄了几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