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徐颜穿着校服下楼时,陈屿早就离开了,陈鹤则坐在餐桌上吃着早餐。
徐颜走过去刚坐上凳子,一张卡就被推到了她面前。
她顺着卡看向陈鹤,有些不解他是什么意思?
陈鹤收回手慵懒的撑着下巴,唇边挂着淡淡的笑,看着她戏道:“看什么?给你的嫖资,还不好好接着?”
嫖资……
徐颜浑身一僵,更不可能去动这张卡了,这根本不是卡,而是烫手的山芋,她要是接了,岂不是承认自己是他们养的金丝雀?
她还盼着高考过去,远走高飞呢!
见徐颜脸色大变,陈鹤顿时愉悦的笑出声来:“逗你玩呢,其实啊……”
“是我们怕你怀了种,给你的打胎费。”
这并不比嫖资好听得到哪去。
餐桌下,徐颜的手指发了狠的掐着掌心,许久她才发出声音:“我不会怀孕的。”
她除非是疯了傻了才会怀上陈家的种,要是真的作孽怀上了,不用他们说,她自己喝打胎药,都不会让孽种留下。
当然,这种话她不会说出来惹他们生气的,那只会给给她自己找罪受。
她微低着头,眼底的思绪千回百转,尽是厌恶与冰冷。
“你有这个觉悟就好。”陈鹤慢条斯理的喝完最后一口热牛奶:“把它收好吧,毕竟我们也不能白干你这么久,这是你应得的。”
徐颜抬眸看着桌上那张卡,沉默了会伸手将它捏在掌心:“我知道,我明白。”
回到学校后,徐颜开始埋头苦学,英高里像她这样勤奋的身影,是极其罕见的。
少爷小姐们有钱有权,从来都不是只有学习一个选择,他们的出路有很多条,不像徐颜,只能一条路走到底。
而校内对徐颜的排斥越发明显,此时她手里正拿着一瓶水去往篮球场。
陈鹤不知道发什么神经,突然叫她给他送水。
篮球场上围满了人,男女皆有,男生的欢呼和女生的尖叫几米开外都震耳欲聋。
可当徐颜拿着水走近时,场面又变得安静起来,几乎所有人都用怪异的眼光看着她,甚至有人避讳十足的往后退开。
徐颜看着他们夸张的模样,心里好笑,又继续往里走,她走一步他们就避开一步,一条敞亮的大路就这么出现在她面前。
她畅通无阻的走到前排,便见不远处坐在阶梯上中场休息的陈鹤,他穿着球服,一身大汗,靠在阶梯上喘着气,也许是燥热难耐,他的脸上浮现出烦躁。
而他的身边,坐着表情局促的兰羽,她的手里正紧紧的捏着一瓶没开盖的水。
徐颜想,她知道陈鹤为什么突然发神经了。
对面陈鹤抬头看见徐颜的身影,从阶梯上站起来,垂眸对兰羽道:“我叫的人来了,你自己先回去吧。”
“陈鹤!”兰羽不可思议的站起身,她目光怨恨的看了眼徐颜,不堪和屈辱让她面色变得难看。
陈鹤轻蔑的瞥了眼她:“你要是不想更丢脸一点的话,就最好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