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庆赶忙快步上前,深施一礼,说道:“尊兄请了。”
那人也连忙还礼。
二人相互谦让,随后坐下。
徐庆开口问道:“仁兄尊姓大名?籍贯何处?”
那人答道:“小弟复姓慕容,单名一个贞字,乃江南武进人士。不知阁下尊姓大名?”
徐庆应道:“小弟祖籍山东,姓徐名庆。昨日初至广陵,人生地不熟,见仁兄风采非凡,料想定是高人,故而冒昧攀谈,不知仁兄可否愿意结交?”
慕容贞见徐庆剑眉星目,鼻直口方,英姿飒爽,虽身着武生装扮,言语却颇为不俗,心中便知他定是豪杰之士。
常言道:英雄惜英雄,好汉重好汉。
二人顿时心生欢喜,慕容贞满脸欣喜道:“承蒙兄台抬爱,小弟自是求之不得。小弟在此亦是孤身一人,若得兄台不嫌弃,实乃万幸。”
两人相谈甚欢,情投意合。
论及武艺,慕容贞侃侃而谈,见解独到,功夫造诣极深,徐庆由此断定他必是昨夜所见之人。
此后,他们或是并肩漫步街头,或是在客寓内促膝长谈,只觉相见恨晚,遂决定结拜为兄弟。
徐庆比慕容贞小一岁,便将自己幼年的遭遇,家族被害被迫落草为寇,如今欲报仇雪恨、寻找兄弟的种种经历,毫无保留地倾诉于他。
慕容贞感慨道:“承蒙贤弟如此坦诚相待,愚兄岂敢有所隐瞒。实不相瞒,我便是江湖上人称一枝梅的慕容贞。”
徐庆听闻,喜不自禁,激动地说道:“小弟久仰兄台大名,一心盼望能与您相见,未曾想今日得偿所愿!真乃三生有幸。敢问兄台,如今这江湖之中,论及您这般身手,恐怕难有敌手吧?”
慕容贞谦逊地说道:“若论拳脚功夫,愚兄虽算不得顶尖高手,但也尚有几分能耐。然而,在剑侠之列,我恐怕连末位都排不上。贤弟,古往今来的剑侠高手,从未像如今这般人才辈出。他们个个身怀绝技,不仅功夫高深莫测,更有甚者能口吐飞剑,来无影去无踪,轻功之高令人惊叹。”
徐庆接着说道:“此地东门外的太平村,有一位名叫徐鹤,号鸣皋,此人仗义疏财,广结天下豪杰,热情好客,实乃英雄人物。不知兄台可曾相识?”
慕容贞回应道:“久闻其名,未曾谋面,小弟正有意前往拜访。”
徐庆兴奋地说道:“那明日咱们一同前往。”
次日,二人并肩出了东门,直奔太平村而去。
只见那村庄屋舍错落有致,约有二百余间,四周小河环绕,波光粼粼。
沿河一带,垂柳依依,皆是倒栽之态,清风拂过,柳枝摇曳,令人心旷神怡。
二人不禁连声赞叹,走过庄桥,来到门前。
看门之人进去通报后,徐鸣皋亲自出门相迎,将二人引入屋内,分宾主落座。
彼此互通姓名,均感相见恨晚。
徐鸣皋当即吩咐设宴款待。
罗季芳、江梦笔也纷纷前来相见,众人把酒言欢,相谈甚欢,气氛热烈。
五人兴致高昂,重新摆上香案,结拜为兄弟。
酒足饭饱,宴席散去,徐鸣皋挽留二人在书房歇息。
自此,每日众人一同谈文论武,欢乐无比。
只是徐庆心中始终牵挂着寻找兄弟以及报仇之事,多次欲离开。
无奈徐鸣皋执意挽留,徐庆只得暂且住下。
暂且将这边放下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