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以为会是女儿红烧刀子之类的酒,却不想竟是甜甜的果子酒,想必是夏清濯怕她不会饮酒,特意将她手边的酒壶换成了果子酒。
她的手边还放着一碗白粥,想是因为她早上没有进食,不宜直接吃哪些油腻的,所以先给她拿来垫垫肠胃的。
心细入微,体贴入微,这样的人物当真是世上难寻。
程姣姣的视线悄悄从坐在对面的夏清濯身上划过,谦谦君子,白衣出尘,面容如玉,赛过潘安。
只是——
举杯浅酌,细嚼慢咽,不慌不忙。同样是饿了一早上,那人却还能够吃得这样慢条斯理。
教养是很好的,动作是美观的,若是放在旁桌欣赏定是赏心悦目,但如今放在对面,却成了标准示范。
忍住扑到桌上大快朵颐的念头,程姣姣垂着眸,学着他的样子,一口口细嚼慢咽。
…………………………
一顿饭吃得束手束脚,放下碗筷的瞬间,程姣姣在心中长舒了一口气,谢天谢地,总算让她不失礼地吃完了这顿饭。
南森从大门外走了进来,拱手对夏清濯道:“少爷,马已经备好了。”
“知道了。”夏清濯点了点头。
“夏公子你们要走了吗?”程姣姣问道。
“是,长云山上的黑虎寨作恶多端为祸江湖,我们此行前去就是要除掉他们!”
除恶扬善!程姣姣的眼睛一亮。
南森在一旁义愤填膺道:“黑虎寨的人善于用蛊,之前我们便有弟兄折在了他们手上,这次的那四个兄弟也是伤在了他们手里,不过就算他的蛊再厉害,我们这一次也定当将他们连根拔起!”
能下那四种蛊的人是你说铲除就铲除的吗?你会解蛊吗?虽然南森看上去比夏清濯小了几岁,但夏清濯那样沉稳的风度却是他再活十年都未必学的来的。
程姣姣忽略掉南森话中盲目自大的部分,对夏清濯道问道:“夏公子,能施那种蛊的人怕是不简单,你们此去可有破解的法子?”
夏清濯的眉宇间滑过一道淡淡的愁色,摇了摇头:“夏某虽然也略懂一些浅薄的岐黄之术,但对于蛊毒,却是知之甚少。”
“虽然小女子的医术不是天下无敌,却于解毒这一项甚有心得。夏公子,你们此次前去黑虎寨,不如带上我,就算最后帮不上什么忙,也好以防万一。”
程姣姣发誓,她的这个提议完全是没有一点儿私心的,当然,如果好奇凑热闹也算的话。
夏清濯展眉笑道:“能得程姑娘相助当真是再好不过了,只是看来这次夏某又要欠姑娘一个人情了,不知何时才能报答。”
放心,如果不是什么性命攸关的大事绝对不会找上你,虽然吃饭什么的会很拘谨,但这一路上若是好吃好住的话,就当抵消了替那四个人解蛊的事好了。
程姣姣组织了一下语句,将自认为最得体的一句话说了出来,“夏公子说的哪里话,除恶扬善,小女子身为习武之人也应当尽一份薄力。”
“南森,去多备一匹马。”夏清濯转眸吩咐南森道。
“是。”南森领命离开。
骑马?
“呃……”程姣姣心中窘然。好了,暴露了吧,你丫活这么大从来只见过马跑,马毛都没摸到一根过还骑马……程姣姣蓦然想起曾今与师父一起诊治过的那个不幸被马甩在地上的人,那模样,真是……惨不忍睹。
“怎么了?”夏清濯甚是关心地问道。
“我……不会骑马。”在言词谈吐上她可以打肿脸充胖子,但像骑马这种搞不好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