撑着价值30元的伞,陈一白到了酒店,导演已经在门口等着,他看着工作人员把从他钱包里搜刮来的六十元亲手交到了导演手上。
无故搜刮民脂民膏,果然有什么异常。
对于搜刮民脂民膏一事导演并没有给出解释,带他们进了酒店。
时隔一天再次见到其他嘉宾,社交小天才雨露均沾,平等地打了招呼。现场气氛不温不火,他一进人堆里话一蹦人一笑,现场温水变沸水,气氛陡然转热。
堪称一个行走的燃气灶,专治不温不火。
平等地交流完后坐下,又是上次的座位上次的人,陈一白隔壁依然是综艺大师。大师转过头来问他:“你们今天有被敲诈吗?”
想起自己的六十大洋,陈某白眼神陡然变得清明,够过头道:“细说。”
大师看向自己的搭档嘉宾,又看了眼边上的摄影师,说:“我们今天因为出门的时候撞到了摄影机,被索赔一千。”
认真来讲那不叫撞,只是擦到了一下。前脚刚擦机而过,后脚就被叫住索赔一千。
陈一白思索着,说:“所以你们一怒之下怒给一千?”
大师说是。
陈一白突然觉得自己的六十值了。
至少还有把伞,以后还能用,没白给钱。
边上的影后姐加入谈话,视线看向导演,哈了声,说:“今天导演找我说事,我过去,碰到了下肩膀,他倒地上说要赔两千。”
更大的冤种出现了。
陈一白闻言瞅了眼导演,往后一靠,和自己好邻居说:“你看这导演浓眉大眼的,居然说往地上倒就真倒。”走上了敲诈勒索的邪路。
唯一一组没被敲诈勒索的是酷似以前版本的周净的明星那一组。
他们没被勒索,直接被抢钱,因为左脚先踏出大门而被没收1500。
这已经不该叫冤种,该叫原告了。
陈一白原本觉着60元和四位数相比多少还算好,后来再一思考,想起来他根本没有四位数的钱可宰,于是沉默了下。
有成为被告风险的导演忙完事,终于来跟他们唠了。
暂时没有提起讹人钱的事,导演正经地说了接下来这几天的安排。
拍摄为期一周,原本打算的是加上分配职业,一共工作四天,剩下三天体验岁月静好,在带动经济后再给当地文旅上点分,结果雨一下,计划打乱,启用planB。
文旅的分还是要上,明天上,今天的主要任务是清算每组嘉宾手头上剩的钱。从今天开始的每一天都会结算一次,排名垫底的那一组随机抽取任务卡,任务不限于回答问题和做指定的事。
陈一白明了了,和好邻居说:“坏了,冲我们来的。”
他们是在场唯一一个掏不出来四位数的组。
其他组就算被讹四位数,按照之前抽中的生活基金来说,手里也还剩得有四位数,加上工资,无论如何都比他们多。
从节目收视来说欧美,制作组倒确实想冲他们来,但还是维持住了公平性,一顿狂讹之后,事实上几个组手里的钱都跌到了难评的三位数,百位数的数字惊人的一致。
看了眼和自己手里钞票数量相差不多的其他组的资金,陈一白几略微抬起头:“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