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锦歌学聪明了,她轻手轻脚地关紧窗户后,小心翼翼地询问:“二爷还有什么需要吗?”
萧靖忱慵懒地回答:“没了。”
听到这句话,锦歌这才暗暗松了一口气,刚刚躺下,未曾想萧靖忱又有新要求传来:
“锦歌,你的心跳声太响,吵到我了。”
这句话像一块寒冰,让本已紧张的氛围更添几分凝重。
锦歌的脸色愈发苍白,内心的惶恐几乎要溢出体外。
而就在这样的僵局中,萧靖忱仿佛无法再忍受室内的压抑,猛地翻身而起,大步流星地迈向战马,朝着宫门疾驰而去,留下身后一片寂静与错愕。
接近宫门的那一刻,阳光斜洒在古老的石板路上,每一步都似乎踏响了历史的沉吟。
就在这样的情境下,远远地,一抹身影跪伏于地,显得异常卑微,这景象瞬间如同寒风般穿透心扉,怒意如同被点燃的野火,急剧攀升,灼烧着每一寸理智。
视线轻轻一侧,他的目光不自觉地被旁边伫立的两名侍卫吸引。
那二人身着铠甲,线条流畅,宛如山岳般岿然不动,散发出凛冽的气势与非凡的威严。
他们站姿挺拔,宛如劲松,即便是远处静观,也能感受到一股无形的压迫感。
作为经验丰富的武将,他仅凭一眼就能判断,这两位绝非普通的宫廷守卫,而是身怀绝技的高手,心中不由得暗自盘算,一个计划悄然成形。
此时,一阵急促而有力的马蹄声由远及近,打断了他的思绪。
抬眼望去,只见姜骁骑着高大的战马,英姿飒爽,那份熟悉的身影让他心中的巨石顿时落了地,一种难以言喻的安心油然而生。萧泽涣的面容瞬间柔和下来,夹杂着一丝无辜与委屈,轻轻地呼唤了一声:“舅舅。”这声呼唤中,包含了太多复杂的情绪,既是求助也是依靠。
然而,未等话语完全落下,一股狂风般的力道猛然袭来,姜骁的脚如同雷霆一击,直接将萧泽涣踹飞数尺之遥。
尘土飞扬中,萧泽涣的身体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即便他本能地试图保护自己的要害,但那副长期缺乏锻炼、娇贵脆弱的身躯还是让他几乎失去了意识。
重重地摔落在地,生命仿佛在那一刻走到了悬崖边缘。
姜骁的步伐沉稳而迅速,很快便站在了挣扎着想要起身的萧泽涣面前。
他的眼神中交织着痛心与愤怒,仿佛在责怪一块无法雕琢的顽石,大手一挥,一个响亮的耳光让萧泽涣的世界瞬间充满了璀璨的金星,几乎令他窒息。
待到那股冲击缓缓消散,萧泽涣才勉强找回了呼吸的节奏。
“你这个浑小子,你的聪明才智是用来堵狗洞的吗?几句挑衅的话就让你不顾一切地往火坑里跳?”
姜骁的声音低沉而有力,每一个字都似重锤,敲打着萧泽涣的心房。
“你母亲的事刚有转机,你紧接着就跟上来添乱?难道你就学不会吃一堑长一智,非要让萧韵雅那软弱无能的父亲失望到底?”
言语间,带着深深的无奈与责备,“我真是不明白,你们是不是觉得我还不够累,非得把我气死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