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还能是哪疼,她都没有心。
一次又一次心软的只有他罢了。
周珩没再说话,拿出刚刚从医生那里拿的退烧药,拧开桌上的矿泉水递给沈絮:“吃药。”
语气又恢复了往日的态度,半点没有对待病号的自觉性。
沈絮也懒得计较,伸手接过来仰头吃了,随后:“不管怎么说,谢谢你今天送我来医院,时候也不早了,你不用陪我打针,先回去吧。”
周珩抬起眼:“你以为我想在这?”
说着,他俯身气定神闲地坐在身后的那张床上,神色散漫道:“怎么说也是我把你带出来的,万一你出了什么事,我不就成最大的嫌疑人了?”
虽然知道周珩说的事情不可能发生,但沈絮还是偃旗息鼓没有出声。
见她不出声,周珩也就靠在另一张病床上合眼休息。
除了中间一瓶药打完,周珩过来帮她换过一次药以外,两人再无交流。
两个小时后,两瓶药终于全部打完。
沈絮的烧也退得差不多了,她看了一眼手机,已经过凌晨了。
两人没再耽搁,直接开车回了博悦澜湾。车子停在小区门口,沈絮下车本来想去马路对面的药店再买两盒退烧药备着,还没等迈出步子,就被周珩握着手腕拉了回来:“等等。”
沈絮回头:“怎么了?”
周珩松开她,拉开后座车门从几年拿出一个塑料袋,里面退烧药、感冒药、消炎药一应俱全。
见状,沈絮一愣:“你什么时候去买的?”
“医生开的。”
“噢。”沈絮伸手接了过来。
周珩收回视线,回手推上车门:“走吧。”
上了电梯,沈絮才后知后觉刚才出来的时候没想那么多,半夜这个点,要是没有周珩她还真不太敢一个人坐电梯。
小时候那个无意间听到的鬼故事简直就是她的童年噩梦,一直荼毒她至今。
电梯里安安静静,依稀还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
沈絮抬头看过去。
周珩正靠在电梯壁上,看上去神色有些倦怠,许是陪她折腾了一晚上太累了,刚刚在医院的时候就看他一直在闭眼小憩,回来又精力集中地开了十几分钟的车,这会儿应该已经很累了。
沈絮突然有些愧疚,她斟酌了几秒,温声开口:“今天真的谢谢你。”
许是真的有些困了,周珩懒散掀开眼皮,很慢地将视线定格在她脸上:“这句话你到底还要说多少遍?”
沈絮抿了抿唇:“我就是……觉得应该谢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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