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候事情成了,她定会做主让世子爷纳冬春为姨娘,先折了王妃的一根左膀。
冬春果然是个办事靠谱的,不出三天,世子爷去给王妃请安的时候,就在王妃的客殿里与冬春翻云覆雨了。
那颗丹药自然是被冬春藏于口中,吐给了世子爷,丹药入喉咙即化,兴奋中的世子爷并未察觉,便已中招。
不用柳听荷来刻意安排什么,王妃就抓了世子爷和冬春一个现行,顿时气的头晕眼花,差点昏迷过去。
还好听荷这个儿媳是个孝顺的,来的及时,既安抚了王妃的情绪,还以世子妃的身份,替世子爷做主纳了冬春为妾室。
虽然病体孱弱,但是听荷以世子妃的身份高调亮相,既打击了王妃,又主动为世子爷纳妾,那固执又威严的气势和手段,给了那些新采买的仆从一个下马威,小胜了一把的听荷在搀扶下颤巍巍的回去了听荷轩。
虽然王府的消息不会随意传出去,但是王府内八卦的也不少,很多人都知道了世子妃虽然孱弱,但是端庄大气,淡雅如兰,心地更是宽容善良,主动为世子爷纳妾,只为了世子爷高兴,至于王妃被气晕的事,和人家世子妃有什么关系呢?是世子爷非要吃那窝边草的不是吗?
听荷满意的回到寝殿,开始思索下一步应该做些什么,就听海棠说,世子妃纳妾的消息传的很快,表小姐正在来王府的路上。
听荷会心一笑,好戏就要开场了。
云雨之后还睡得迷迷糊糊的刘子渊还不知道他心心念念的飘飘正在路上,怒气冲冲的往这赶呢。
听荷美滋滋的买了一本打折一万两的炼体术学了起来,这还是她死乞白赖的求着系统才买到的,是商城里最便宜最没用最鸡肋的功法,原价十万两,她软磨硬泡的说尽了好话,系统才答应给她打折,她花了一万两白银就成功拿到手了。
原主的身子实在太差了,咳嗽又严重,肝气不舒,整日隐隐作痛,买一颗药丸是可以治好的,但是性价比不高,药丸只能用一次,但是炼体术可以跟随她去往任何世界。
告知海棠任何事情都不要打扰,她就安心的陷入了学习炼体术的世界里,盘腿而坐,床榻上只有她轻微的呼吸声缓缓传来。
……
而另一边已经清醒的刘子渊在王妃和表妹以及妾室冬春的三重夹击下,显得颓势连连。
很快得知消息的王爷也匆匆赶来,这几日东奔西走的处理王府的琐事,他的心已经是一片冰寒,有些事情不能细查,一旦开了一个口子就会变得一发不可收拾,特别是他派人查了听荷嫁进来这几年所发生的事。
这该死的刘花英居然纵容仆从欺辱儿媳,不止拿走她的嫁妆,还日日让她晨昏定省,就连新婚之日都来偷听了墙角,早上还没到就让儿媳来伺候她洗漱如厕更衣,简直是罄竹难书。
而这个独子,居然从婚前就和表妹缠缠绵绵有了首尾,还答应娶她为世子妃,王妃也是应允的,谁知自己在中间插了一杠,非拿着指腹为婚的婚约,替儿子强娶了人家清白女儿,却不料婚后却不幸福。
不止被儿子嫌弃,抛弃,还拿着儿媳的嫁妆钱出去鬼混花销,还把嫁妆都送给了王妃和表侄女,整个王府的奴仆看人下菜碟,这五年来,居然没有一个丫鬟在服侍儿媳,厨房的吃食没有一日是按照规格送的,日日都是白粥和发霉的馒头,时而给加一根酸了的青菜。
想到这些,王爷心寒不已,他的王妃和世子,就是这样又蠢又毒的东西吗?简直骇人听闻。
王爷摇摇头,大步来到了殿内,一巴掌就把还晕乎乎的刘子渊给扇醒了,王妃都被吓得不敢言语,站在跟前不敢出声。
王爷恨铁不成钢的教训了一顿世子,让他跪在地上硬生生挨打自己十鞭子,心寒之时,他甚至起了放儿媳归家的念头,可是他们靖王府的名声便再也不复存在了,而且王妃娘家侄女那蠢货,他们王府是决计不敢纳回来的,到时候恐怕王府会再起风波。
只不过,这样的话,听荷那边他就不能再出面了,他只能咬咬牙把一切吞进肚子里,只盼听荷还能继续忍下去,为了王府也好,为了她自己的名声也好,她最好这辈子都离不开靖王府,守着靖王府,看好靖王府,把靖王府的好名声延续下去。
想到这些,王爷手中的鞭子也停了下来,回过头,他直接丢给王妃一个巴掌,让她闭门思过禁足,就要派人送表侄女回府。
就在这时挨完打的刘子渊轻声地念叨着:
“父王、父王,母妃,救我救我,儿臣好疼啊……”
王爷最终还是心软了,叫了府医来为世子上药,而被刚才那阵仗吓得腿脚酸软,跌坐在地的刘飘飘肚子突然就有点不舒服,隐隐觉得有什么滑了下来。
很快府医就为世子爷把了脉,只不过他不知道把到了什么,心里一个咯噔,哆哆嗦嗦的站起身来,默默的为世子爷写起药方来。
其余人视线都在刘子渊身上,自然并未察觉出不妥,但是王爷的观察力和关注力不是盖的,自然清楚明了的看到了府医的反应,不禁就把怒气全部撒到了府医身上,他开口道:
“小命如果不想要了,尽管与本王耍心机,欺瞒本王,有什么就说什么,不必隐瞒。”
府医这才哆嗦的跪地求饶:
“王爷饶命啊,世子只是皮外伤,敷几贴药就会好了,就是、就是……”
王爷不耐烦的打断他:
“恕你无罪,快说,敢欺瞒本王,就让你人头落地。”
府医使劲的闭闭眼,擦拭了一下脑门的冷汗,结结巴巴的说道:
“此前并未仔细查探过世子爷脉搏,这次为了确诊世子爷的伤口会不会感染,我就把脉久了些,检查了全身脏器,这才、这才确诊了世子爷的不育之症,似有绝嗣之兆啊。王爷,饶命啊,老夫什么都不知道啊。”
府医还在哭诉着求饶,王爷和王妃已经是呆若木鸡了。
王妃焦急的问道:
“什么?你说什么?绝嗣之兆,是什么意思啊?你快说啊,渊儿到底怎么了?什么不育,什么绝嗣。”
王妃跌跌撞撞地扑到刘子渊的身后,哭的撕心裂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