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所畏看到吴界从储物袋里拿出一个大盆,不由得笑了。这家伙的储物袋里居然装了个盆,还居然用上了。而自己的储物袋都是精简到了极致,不是必须品一件也没有,看来以后也得带一些杂货以备不时之需了。
而且自己以后带物品,可以直接放在归墟里。偌大的归墟,什么放不下呢。
一盆冰凉的水浇到主祭之人的头上。他渐渐有了意识,只是还很迷糊。吴界不等他醒过来,又去舀水,一人一盆,不偏不倚。
“啊!”
第一个被浇的主祭之人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看到拿盆的吴界,又看看站立一旁的吴所畏。他把脸上的水抹去,再使劲拍了拍脑袋,满脸惊恐地看看寒渊,还下意识地后退了几步,又转着脸看着吴所畏,问:“水怪呢?”
吴界也转头看着吴所畏,这也是他想知道,却没有问的。
“那水怪挟半湖之水行云布水远遁了。”
吴所畏把和吴俣说的说辞又说了一边。
“远遁了?行云远遁了?”
主祭之人嘴里念叨着,明显感到不可思议,他还转着圈看天,想要看到点蛛丝马迹。除了月亮和疏落的星斗,他当然什么也看不到。可那湖面下降了那么多,那是天量的水呀,如果不是被水怪带走了,又能去了哪里。
“那个使银剑的青年呢?”
主祭之人再问道,他有太多的疑惑了。
吴所畏:“追水怪去了。”
“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拿孩童来祭祀水怪?”
不待主祭之人再次发问,吴所畏眉毛一挑,开口问道。
“我们,我们是城主府的人,是城主大人为救全城百姓不得已而为之。”
主祭之人迟疑了一下,但看到吴所畏眼中的冷光,还是说了出来。
“哼,原来是城主府!原来是不得已!”吴所畏冷哼一声,“那些孩童都在那个山坡之上,速去把他们送回各家吧。也请你回复城主,水怪已除,可出安民告示了。”
“是是是!”
主祭之人的境界明显高于吴所畏,可吴所畏总是让他胆寒,比面对城主还要恐惧。
“请问尊姓大名,我也好向城主大人汇报。”
主祭之人说着朝吴所畏躬身行了一礼。礼多人不怪,在这荒山野岭的安全才是第一。
吴所畏:“吴家吴所畏。”
“原来是吴家的废物,哦,不不不,是吴家最近崛起的天才。”
主祭额头冒汗,真怕因为一句错言丢了性命。他说完,就招呼那十几个已经醒过来的人跑了。
吴所畏注视着他们去山坡上抱了孩子离去,才收回目光。
“畏老弟,我们也回去吧!”
吴界看到吴所畏伫立在月光下久久不动,任凭山风吹拂衣袂和头发,仿佛入了定一样。他怕发生什么意外,只得出言提醒。
吴所畏从沉思中醒来,看着吴界,沉重地说道:“界哥,你三星炼肌多久了?”
吴界不知道吴所畏为什么会由此一问,但还是认真地想了好一会,甚至扳着手指头算了几次,才说:“如果没有记错,应该有三年二个月了!”
他说住这个数字的时候,情绪明显一下子低落了很多。那落寞的神情,让吴所畏感到心疼。不用想,肯定是缺少资源。
梦想败给现实,怎么能让人不心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