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郎中号完脉,对鹿青音道:“江公子这脉象紊乱,身体有异,手脚冰冷,这二日天气要变,还是多注意些别上了风寒。”
鹿青音听他没说出什么来,主动问道:“可能看出什么毛病?”
刘郎中摇头:“这脉象老朽没有见过,鹿师爷博学多闻,若是你都不知道,老朽也八成号不出个一二。”
鹿青音看着躺在床上虚弱的江见时,只好讨了些补药,打算回衙门。
路上来了衙差来找鹿青音:“衙门有贵客来访,专门是来寻师爷的。”
鹿青音疑惑,何人会找他找到衙门来?
阴云携着狂风席卷而来,天气变得比预想的更快,风中有土腥味儿,酝酿着一场大雨,大雨过后就要迎来秋凉,江见时在这个节骨眼儿上突然病了,让鹿青音始料未及,若是再叫他淋上一场雨,定然落了病根子。
待鹿青音快马加鞭回去,大雨刚好泼了下来,鹿青音背着高自己半头的人,急匆匆往自己屋里冲。
院落还没到就听衙差来唤:“师爷,马大人和王大人在正堂等着您呢!”
“王大人?”
鹿青音擦了一把额头上的雨水,也没多管,急忙将江见时送回了屋内,他为江见时脱了湿衣服,又让兔子生了地炉,将刘郎中的药差人送往后厨,然后急匆匆的往会客厅赶。
大门敞开着,鹿青音刚刚走进去就看到坐在会客厅高位上的人。
那人年纪不小,胡须泛白,眼神反而清澈不浊,正容亢色不苟言笑,就连平日里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马秋霆都跟着正襟危坐。
鹿青音面上一喜,脱口而出:“老师!”
此人正是王鹤藜。
王鹤藜看他狼狈,皱眉问道:“出门为何不带蓑笠?”
马秋霆急忙解释道:“早起出去时天色还好。”
鹿青音摇头表示无碍,高兴道:“马大人还要我尽快去寻您,没想到您亲自来了?”
王鹤藜道:“你家马大人对你也是尽心了,前些日子总往我那里跑,要我帮你查胡春的来历,你自己不来问我,反而让你家大人来,哪里还有些规矩?”
鹿青音惊讶,原来马秋霆前些日子总是不在,是去找王鹤藜了?
鹿青音对马秋霆越发刮目相看,刚来此地真真以为他是百姓口中的大头硕鼠,现在来看并非马秋霆不愿管一些案子,而是扶丰城情况复杂,若要掺合定要付出代价,他也许只是自保而已。
鹿青音急忙抱拳作揖,对马秋霆道:“马大人对海镜上心,海镜感激不尽!”
马秋霆摆手:“本官不是对你上心,是对自己上心,你若是犯了错,本官得担着,你若是有了赏,本官也得先你一步享着,你我犹如同气连枝,既然王大人将你鹿海镜交给本官,那本官定然要卖王大人的面子。”
王鹤藜对于马秋霆的寒暄听不下去:“马大人也不要顺杆儿爬,你那几个老婆都是我王鹤藜送的,你这不叫卖面子,叫报恩!”
马秋霆听着暗暗撇了嘴:“当着海镜的面,说这些做什么?”
鹿青音没想到自己恩师与自己大人关系竟好到如此地步,虽两人都没什么笑容,话里话外却不停揶揄对方,哪里像是敬贤礼士的上下级,反而像是多年的老朋友?。。。。。。
王鹤藜对鹿青音道:“为师知道你忙碌,此次专程来看你。”
鹿青音却突然跪倒:“老师,海镜有错,害师兄进了大牢,老师,海镜一定想办法将他救出来。”
王鹤藜看了他一阵,道:“此事你想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