瞥了眼外头没人再过来,这才架起男人走了另一边。
医院是去不了了,男人身上冷冰冰的,手简直凉透了。
高熙只有先带对方去了隔壁街,那里是他的宿舍。
套二的房子他跟人合租的。室友项州并不是酒吧的同事,他在外面兼职拍戏时候认识的朋友。
休学后搬出学校宿舍,他正在找房子。项州就问了他一句要不要暂时合租拼一拼,正好也能有个伴儿,结果高熙这一住就是快两年。
今天项州不在,他做些类似群头工作,领着小一帮人出去接活了。
刚推开门,四月就摇着尾巴叫唤着朝他扑了过去。
高熙赶紧把狗给挡开,生怕踩了这小东西,肩头上的家伙憋不住了似的,问了一句“洗手间在哪”。
高熙门还没来得及关,先把洗手间的灯按开将人扶了进去。
他还想进去帮一把,结果被人推了出来,男人别扭的不要他碰。
在酒吧打工这么久,高熙学会的其中一条就是不要跟喝醉的人争执。
你根本吵不赢,对方也不会跟你讲道理。
高熙把大门带上外套挂好,顺手给四月添了水和粮。
小只喂完了里面还有个大只,他想了想又去倒了杯温水过来。
高熙正要敲门问一声情况,就听见淋浴的水声响了。
高熙:???
不是,我们不是马上去医院么?这家伙洗澡干什么!洁癖这么厉害,还是醉得以为是自己家了?
柏晏川还有些意识,他进去抠了半天嗓子眼,乱七八糟吐出来不少,可人没一点缓解。
那杯酒里下了东西,他当时喝完就感觉到了。
可他不知道里面的东西这么烈,他裤子里捂着的玩意儿鼓囊囊的,还发疼得厉害。
洗了把脸压不住火,柏晏川无法只能将旁边的淋浴给打开了。
冷水浇在身上他打了个激灵,体内这股躁动的情绪似乎好了许多。
他扯开领带开始扒自己衣服,张嘴咽了好几口冷水,喉咙里的干涸才稍稍缓解了些许。
高熙开门刚跨进来,就被扑面而来的湿冷给打得寒毛都立起来了。
水龙头只开了冷水,他顾不得骂人赶紧先把热水给打开了。
十二月,还有几天就是冬至了。
这家伙真是命不要了,洗什么冷水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