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顿时好了起来,身体自然的做好准备,似乎只要凌天阳一声令下,她就扑过去救燕天瑜。
“你,你这个毒妇!凌天阳,你等着,我哥回来我一定让他休了你,你这个恶妇!”燕天瑜话语间的中心已经围绕着凌天阳转,此时,她看到凌天阳就这么静静的站着,看着她被外人欺负,不仅不施以援手,还不准燕天楠过来帮她,简直可恶至极。“燕天楠,你这个死丫头,没看到你的嫡姐正在被人欺负吗?你是死人啊,还不快过来?”燕天瑜从来拿捏惯了燕天楠,她以为自己这样燕天楠肯定害怕,就会过来帮她,没想到燕天瑜瞪了半天,过来的除了贺氏,没有其他人,她的心沉沉的落了下去,眼泪不自觉的就流了下来。
“贱蹄子,居然敢说我凌家的人,看我不撕烂你这张臭嘴,黑心肝的,我家阳阳嫁给你们燕家本来就受尽了委屈,自己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你们燕家穷成那样,而我大嫂家现在日子过得多好,居然还敢说将我家阳阳休了,死女人,我一定要狠狠的教训你,叫你还乱说!”贺氏一边胡咧咧的骂着,一边在燕天瑜身上动手动脚。
凌天阳皱着眉头,这贺氏,讨好他们家的意图也太明显了吧,看燕天瑜一声声惨叫,凌天阳装作过去拉架,说:“四婶,你是长辈,跟一个晚辈较什么劲,四婶,看在我的面子上,饶了她吧?”
贺氏并没有立刻住手,但是到燕天瑜身上的力道小了很多,燕天瑜见凌天阳的话惯用,披散着头发朝凌天阳哀求道:“大嫂,求求你,我以后再也不敢了,你救救我。”
凌天阳忍不住冷笑一声,这时候燕天瑜可真会说话,看她这个样子,似乎刚才说的话又给忘了,凌天阳这次真的想狠狠的教训一次燕天瑜,她都十七岁了,她答应了燕天珣,会给她找一门好亲事,可是燕天瑜这样的性子,哪家愿意要?
凌天阳没有说话,反而嘴角微微扬起,抱起双臂,饶有兴趣的看着一旁刚刚点了火的熊氏,贺氏见凌天阳没有说话,也就不客气了,下手渐渐重了。
牛车上只有他们几个,凌文华这时候也不知道去哪儿了,但是很快他们的声音就引来了芭蕉窝其他的村民。平时燕天瑜他们很少出门,所以村里的人大多不认识他们,见贺氏这样欺负一个娇弱的女孩子,纷纷出言训斥起来。贺氏本来心情就不爽,这下,就像是捅了马蜂窝一般,停下手来,站在牛车上,指着燕天瑜说道:“你们还不知道这个姑娘是谁吧?我告诉你们,她就是燕家的大姑娘,这姑娘”
“四婶!”凌天阳出言打断贺氏的话,她是不喜欢燕天瑜这样的性子,可是这不代表她可以任贺氏将燕天瑜的声誉坏了,这样的话,燕天瑜可就真的不要想在他们这里找到好亲事了。“四婶,文华叔来了,我们要启程了,各位婶婶、叔叔,你们还有谁今天去镇上的,等会儿我们大家一起去。”凌天阳制住贺氏,转身对大家伙说道。
“阳阳,你这丫头,怎么为我拉起生意来了?放心,就算今天只有你们几个,叔也把你们送到镇上去。”凌文华扒开人群,走到自己的牛车旁,老牛似乎认识凌文华一般,亲密的蹭蹭他的胸膛。19ug9。
“文华叔,你可算来了,阳阳可等了你好久,我们快走吧。”
凌文华心情愉悦,一心注意到自己心爱的黄牛,没注意到车上两个女人此时正邋遢着。
“正好,华哥,我要去镇上一趟,可赶上你们了,我还怕你们走了呢。”这时,胡家华的妻子李氏背着一个大背篓从村里面走来,她的手里还牵着一个小男孩,男孩大约五六岁,身上穿的很干净,天蓝色的土布衣裳使他看起来像是个小天使一般。顿时萌到了凌天阳,她知道这个男孩就是李氏的儿子顺利,也是他们家唯一的男孩。
贺氏被凌天阳打断,心里犯嘀咕,想道:凌天阳这个死丫头不识好人心,明明自己也在帮她教训人,连谢都没有个,就和凌文华说了起来。
被放开的燕天瑜一身狼狈,身上好几个补丁被贺氏抓掉了,原本编好的辫子也被贺氏抓散开了,脸上还好,看不到伤痕。她恶狠狠的瞪了凌天阳和燕天楠一眼,语气不善的说道:“让开,我要回家!”
这样子的燕天瑜真的很像个小孩子,幼稚到让人无语,趁燕天瑜从凌天阳身边经过,她轻轻在燕天瑜的耳边说道:“怎么?这就受不了,要回去抱着你娘哭鼻子?”
燕天瑜被凌天阳这么一激,立马不走了,坐在他们身边,高傲的神情,不屑的说道:“我会?凌天阳,你未必太看得起你们了!”
见燕天瑜不走了,凌天阳也就放下心来,要是这样子的燕天瑜回家去,被穆氏看到,肯定会多出很多事情,本来她和穆氏的关系就不是很好,而且穆氏一点也不喜欢她,何必又去找糟心的事情让穆氏更加厌恶她,他们还要继续生活在一起不是吗?
凌天阳放心了,燕天楠的日子也不好过了,那厢凌天阳过去跟贺氏和熊氏说会儿话,这边燕天瑜正在跟燕天楠算账。燕天楠低着头,一副被欺负的样子,看起来可怜兮兮的。
“四婶,你不要生气,阳阳知道你是为我出气,可是四婶你也得为阳阳多多考虑啊,不管怎么说阳阳也是你的亲侄女不是,你要是教训了她,我在婆婆那里又要受气了,四婶,你帮了我,以后阳阳要是有出息了,也忘不了你不是。”
婶们哎着们。“哼,亏你还知道!”贺氏其实心里高兴死了,外面的事情她已经听她的父亲说了,可谓是尸骨遍野,但是凌文强的大哥家日子却越过越好,要是没点猫腻谁信。她可是听说凌文笙救了县里面的一个小公子,那家人富有的很,很多地方都有生意,如今卖了凌天阳一个面子,越好要是有事找他们,他们就不好当陌生人了,也可以将两家人的怨给解了不是。这么一想,贺氏狠狠的拍了一下自己的头,自己可真傻,这么简单的道理,居然到现在才明白。
“四婶,你怎么打自己的头?啊!我刚刚看到四婶头上有虱子?”
贺氏的巴掌拍得很好,正好拍在侧面的头发上,看起来还真像拍虱子,被顺利这么一说,贺氏有些不自在,她因为在娘家的时候受宠,所以基本上没做过什么家事,所以身上有些邋遢,“头发里有虱子?好像还真是,怪不得这些日子痒得很。”贺氏笑笑,车上其他人也笑了,李氏的儿子顺利笑嘻嘻的指着贺氏拍手说道:“羞羞羞,耗子抠你的肚脐眼,这么大的人了,居然还长虱子,娘,她羞羞!”
稚嫩的童声,天真的话语,惹得车上的人笑得更换了,凌天阳擦点笑出了眼泪,将顺利揽进怀里,“小东西,你可真逗!”
“你,你,你这个”贺氏一张脸气得通红。
李氏也不是好欺负的,顺利是他们家唯一的孩子,从小就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心怕冻着了,什么时候轮到这腌攒女人说自己的儿子,于是,噌的一声站起来,指着贺氏的鼻子,大声吼道:“你什么你,你个腌攒女人,自己懒得要死,楞让虱子长自己头上,难道我家顺利说错了?还敢凶,你在我面前凶一个试试?”
李氏之所以敢这么说话,这全得益于她有一个好相公,李氏的相公胡家勇,很是喜爱李氏,就算李氏生了顺利之后再也没有生下孩子,他也没说什么,反而,要是有人那这件事情惹李氏不高兴,胡家勇就可以跟谁拼命,所以,芭蕉窝没谁敢惹李氏。
贺氏被李氏吓到了,心里泛起一丝酸涩,要是自己的相公也是这般护着自己,自己哪能受这等气,自己一连生了四个女儿,芭蕉窝里好多人都背着她说他们家绝户,凌文强更是自卑,抬不起头来,加上贺氏的为人,使得村子里为一个木匠的日子也不好过,回家后就埋怨贺氏,贺氏心里也委屈。
“胡婶子,我四婶没这个意思,胡婶子,你坐好,文华叔,可以走了!”凌天阳适时调和者他们之间的关系,这一路上他们几个还有好多时间呆在一起,要是这么一直吵吵闹闹的,什么时候是个头。
牛车终于安静了下来,缓缓驶出了芭蕉窝,凌文华坐在前面,挥挥鞭子,摇摇头,深深的叹口气,镇上的说书先生总说:“三个女人一台戏”他还不怎么相信,三个女人怎么演的下来一台戏呢。现在呢,看看自己后面的一车人,别说一台戏,就是好几台戏都演的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