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淮殊皱了下眉,转身要走,谁知时言一个箭步挡住他,动手扯他的丝带。
“刚才叫你一起玩你不玩,原来有这么好的东西。给我们玩玩呗,又不是外人。”
“不给。”墨淮殊冷冷道,“让开。”
时言不让,使个眼色,小孩们一哄而上,有的按墨淮殊的头,有的拽他的胳膊,有的扯枕头,鸭翅膀惊恐地扑腾,落满一地细毛。
墨淮殊勃然大怒:“这就是时信瑞的家教吗?”
用力甩开背上的小孩,他正伸手要夺,不料鸭翅膀受惊过度,竟然飞了起来。时言还拽着丝带,跟着双脚离地,飘浮到了半空中。
“…………”所有小孩直楞楞地仰视他,张大嘴巴说不出话来。
时言刚开始还觉得有趣,过会却又害怕起来,双脚踩不到实地的感觉并不好,而且丝带承受不住他的重量,快要断了。
“放我下来!妈——!!妈——!!!”时言放声大哭。
很快一个挺着大肚子的女人便从时宅的后院走了出来。
“阿言……阿言——!!!”
看清楚儿子在哪,邹雅云惊得声音都变了调:“这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阿言你下来呀!”
“呲啦——!”丝带不堪重负,裂开大口,只剩一条细细的边承载着时言全部重量。
时言拼命踢着双腿,哭喊道:“妈,你快救我!是乖宝,是乖宝干的,你快让他把我放下来!”
邹雅云森冷的目光在小孩中间一扫,锁定墨淮殊便走了过来,用力掐着他的肩膀:“是你干的!你快把人给我放下来,否则我跟你没完!”
墨淮殊小小的身子随着她的力道晃动,眉头轻蹙,声音却出乎意料地平静:“放开我。”
邹雅云显然是头次见这种做坏事毫无悔意的小孩,愈发恼怒道:“我叫你把他弄下来,听见没有,你这个有娘生没娘……”
“砰”的一声,时言摔了下来,手里还死死拽着粉红丝带。
“哇——”他疼得大哭。
墨淮殊默默叹气,如果邹雅云肯放开他的话,他会告诉她墨家院里常年放着一个气垫,用那个可以缓冲下坠的压力。
邹雅云尖叫着扑到儿子身上,来回查看一番,确定没有缺胳膊断腿,这才松了口气。
回过身来,她劈手推了墨淮殊一把:“小小年纪就这么恶毒,难怪爹妈都不要你,我替他们教训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