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跪在他脚下,犹如一只可怜的幼兽。
他低头,看了我好一会儿,问,“苏妈妈跟你说什么了?”
“她逼问妾身到底有没有怀上王爷的孩子。”我抬头看向他,含泪道,“王爷,妾身想生下您的子嗣,请王爷怜悯。”
“你怕暴露?”
他冷笑了一声,“你是怕死。”
不等我说话,他又盯着我,近乎偏执地道,“你刚刚说本王的心不在你这里。你的心就在本王身上吗?你难道没有惦记完颜枭?”
他的嗓音变得急促,情绪好像涌了上来,“阮凌音,便是你再惦记他,你这辈子也都不可能得到他了!”
这话咬牙切齿的。
但听起来反倒像是在说他自己。
这辈子,无论他有多爱裴雪瑶,裴雪瑶都不可能属于他了。
我点头,“是,妾身这辈子,绝不会再与他有半分关系。”
话锋一转,硬着头皮迎上他的注视,诚恳道,“但是,妾身这一辈子,都会与王爷生死与共。”
我学会说谎了。
以前从未这样过的。
我愧对阿爹阿娘的教诲,但也为自己的成长感到一丝丝安全感。
斗兽场上有斗兽场的规则。
我要在规则里游走,哪能像之前那样呢?
他冷笑着看着我,“生死与共?”
“是,生死与共。”
四目相对,他的眼底是讽刺的凉笑,而我的眼中是坚定与诚恳。
人是那样矛盾的生物,明明昨夜他才抱着我,要我给他生一个孩子的,此时看我的眼神却充满了讽刺。
我明明讨厌极了他,明明是被强迫、被奴役的,但此时却比他还要坚定,赤诚,犹如我爱他胜过这世上千千万万的人,愿为他赴汤蹈火。
他盯了我许久许久,反手拉我起来。
当我以为他终要动筷子时,他却将我抵在了桌上,狠狠吻了上来,“阮凌音,本王成全你!”
桌上的菜被打翻了。
谁也没留意。
他把我的双手困在了身后,撑起的我双腿扯掉了裙摆,猛然撞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