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官忙点点头,贴心地放慢脚步,带着楚小容继续往里面走去。
凤鸾殿雕栏玉砌,连白玉地板都光可鉴人,放往日里楚小容怎么也得去碰碰那些物件,但今日他能咬牙走到这儿就已经是费了全身力气,根本没心思看别的。
终于,小女官带着楚小容走到了裴越处理政务的地方,这时正有七八名大臣声音此起彼伏说着什么,看到他,不知为何声音都顿了下,还是裴越咳嗽几声,那些人才开始重新议事。
楚小容低着头慢吞吞走到裴越旁边,不知道该干什么,站在裴越的身边,无措地绞着玉白的手指,感受到底下有好几道目光上下打量他,他将头压得更低了,体内的暖玉似乎更加灼热起来。
裴越瞧了眼他,微微皱了皱眉,将一盘像是早就准备好,看起来非常精致的糕点放到楚小容的跟前。
楚小容抬起小狐狸眼小心翼翼瞟了瞟裴越,看到裴越并没有看自己,心里有些疑惑,小狐狸眼又瞟了眼糕点咽了咽口水,但他怕裴越生气,还是纠结地绞着手指没有伸手去拿。
裴越心不在焉地听着一名大臣语气激昂地说着什么,见楚小容小狐狸眼直勾勾地瞧着那盘糕点,显然是馋极了,但又怯生生的不敢伸手,她伸出冷白的手,纤长的手指点了点那盘糕点。
楚小容的小狐狸眼顿时闪闪发亮,立马朝那盘糕点伸出手,却被裴越抓住手,楚小容疑惑地转头看着裴越,以为裴越不让他吃,有些委屈地咬了咬嫣红的唇,准备收回手。
裴越抓住楚小容的手,掏出块柔软的手帕,一根一根细致擦拭楚小容玉白但指尖凝着桃红的手指,将两只手都擦干净了,才松了手准楚小容拿糕点吃。
楚小容立马高兴地拿起糕点,因着下面还有其他人,他一口一口小心翼翼地咬着,不敢发出半点声音,但速度却又出奇地快,不一会儿,就只剩半盘糕点了。
楚小容满足地舔了舔唇,吃了半盘糕点他又觉得有些口渴,但裴越没给他,他不敢伸手给自己倒茶水。
这时,一杯茶水被冷白的手随意端到他的面前,楚小容的小狐狸眼亮了亮,拿起茶盏往悄悄往一旁瞟了瞟裴越,喝了口温度适宜的茶水,悄悄摸了摸凸起的小腹,小狐狸眼弯弯的,心里又觉得有些开心。
直到底下一道苍老但中气十足的声音传来:“陛下刚刚登基,然中宫无人,恐对社稷无益,请陛下求取皇夫入主中宫,以求大岐江山稳固。”
楚小容拿着茶盏的手一顿,整齐小巧的贝齿无措地咬住泛着水光的唇,心里突然泛起密密麻麻的酸痛。
他怎么就忘了,裴越现在是女帝,不仅要娶皇夫,以后还要娶其他大大小小的男君。
小狐狸眼里刚刚消下去的水雾又弥漫开来,楚小容忙掩饰性地垂下眼,一小口一小口喝着茶水,但攥着杯盏的手指因为用力指尖泛着白。
裴越看了楚小容一眼,又低头看向那名大臣,声音更冷了些:“朕自有自己的打算,李老和诸位爱卿们,无须为此事烦忧。”
“朕有些累了”,裴越看向一直站在一旁的大女官,声音淡淡但带着威慑,“盛二,去送送诸位爱卿。”
“这茶这么好喝,宁愿喝茶也不愿意看朕?”等人都走了,裴越不悦地看着一旁还捧着杯盏不肯放下来的楚小容,冷着声音开口。
楚小容这才将茶盏放到桌案上,茶盏刚一放到桌案上,他就被裴越一把扯进温热的怀里,还没等他反应,裴越的手灵活地挑开几层衣衫,手指缓缓摩挲潮湿的一处,瑞凤眼半眯起危险地凝视着楚小容含着春色的小脸。
她咬了咬楚小容玉白圆润的耳垂,声音喑哑:“小容儿今天怎么这么乖?让朕想罚小容儿都罚不到。”
楚小容将头埋进裴越的颈侧,身体随着裴越的动作不住地细颤着,凝着桃花粉的手指无措地抓着裴越的衣领,带着颤栗的哭腔闷闷地传过来:“裴越,我好难受,能不能不要带这个暖玉?”
裴越玩弄着暖玉的手微微一顿,她的语气危险起来:“朕要是说不能呢?”
“朕已经准你晚上拿出来了,小容儿,可别得寸进尺。”
随着她突然有些发狠的动作,楚小容抽噎一声,他眼里凝着的水雾终于掉了下来,小狐狸眼抬起惨兮兮地看着裴越,主人哽咽着开口:“可是真的好难受,让我连路都走不好。”
“这一路上走过来,那些宫人们都盯着我看,现在才三个月,能不能再过段时间带着?”
楚小容湿漉漉的小狐狸眼委屈巴巴地看着裴越,长而浓密的鸦睫上挂着细细小小晶莹的泪珠子,裴越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笑唇有些恶劣地轻启:“朕为什么要听你的?朕在罚你,你难受了不就正合了朕的心意?”
楚小容的身体微僵,他心里突然觉得委屈的不得了,哭得更狠了,他边哭边对裴越喊道:“那你就让我就带着出去丢人,让宫里的所有人都看我到这幅模样!”
说着,他就在裴越怀里挣扎起来,见裴越的瑞凤眼半眯起冷冷地盯着自己,有些害怕地缩了缩脖子,但还是梗着脖子对着裴越哭道:“你瞪我干什么?是你自己说要罚我的,这样不是更好吗?”
“你放我下去!我反正是死是活和你没半点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