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院离开时,苏安很沉默。准确地说,是自从提到家办时开始,她就几乎没有再说话。
如今只有他们两个人,也再没了伪装的必要。
“你是不是有话想问我。”湛钧停住脚步。
苏安也驻足在他身边,问道:“你什么时候开始做的家办?”
“有一段时间了,”湛钧说,“你没关注永昼的高管变动公告?韩博文离职了,就是在帮我打理家办。”
“大管家啊?”苏安笑了,她想起了韩博文总是皱着的那张脸,好像永远有操不完的心,“他是挺合适的。”
“你不高兴了。”湛钧没有用问句,而是肯定地说道。
苏安低着头,脚尖一下下碾着一块无辜的石头:“有一点,你刚说没有什么秘密的。”
湛钧靠在车边,微微挑眉:“那你觉得我今天为什么要带你过来。我大可以自己过来,甚至可以打电话说,但我还带你过来蹭了一顿饭。”
湛钧手臂交叠地抱在胸前,静静地看着苏安,十拿九稳的样子。
苏安低着头思索了片刻,然后点了点头,像是把自己说服了。
而等到回家路上她才反应过来不对劲,她清了清嗓:“我有个问题。”
“你问。”湛钧握着方向盘的手微微活动,嘴角也跟着抽动了一下。
苏安抱着手臂,靠在车窗上,似笑非笑地看着湛钧:“你是不是特别了解我?”
“啊?”湛钧的眼神飘了一下,“当然,我当然了解你。”
“哦——”苏安的尾音拐出了一个危险的音调,“所以你就用对我的了解拿捏我?”
“我没有,”湛钧斩钉截铁的语气中是满满的求生欲,“绝对没有!”
苏安冷笑了一声:“湛钧,你完了。”
第二天,苏安就回自己家里住了,美其名曰“马上演出了,要养足精神”。
湛钧委屈,但又无法反驳,只能眼睁睁看着苏安抛下他这个独守空闺的可怜男人,头也不回地走了。
他能感觉到,苏安这次是真的不高兴了,但他却百思不得其解。无奈之下,只能去求助段柏章这个过来人。
“这是你不对。”听完经过后,段柏章言简意赅地下了结论。
湛钧虚心听着他的教训。
“你骗过她这是事实,这根刺虽然拔出来了,但那个伤疤还在。”段柏章说。
“也就是说我不应该再瞒着她?”湛钧问。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