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江晓云和周琴,林飞告别了张宇一个人沿着河边慢慢散步回家。夜色已晚,雾水河里的雾气慢慢升起,在河边灯光的照耀下显得朦胧神秘。
自从修炼了“炼气引灵诀”以后,林飞对天地间的灵气变得格外敏感。在雾水河的雾气升起之后,他可以清楚地感觉到这雾气中蕴含着丝丝精纯灵气。
天地间的灵气因为地域不同或淡或浓,虽然无处不在,但由于普通人没有修炼真诀法术所以难以吸纳。
不过普通人就算没有修炼,如果能在灵气浓郁之地多呆上一段时间,多少还是有点好处的,这也是某些洞天福地能形成的原因。
这灵气从何而来?难道是这附近隐藏有灵脉灵泉?林飞站在河边暗暗运转“炼气引灵诀”吸纳灵气,同时默默地感受着灵气的流动轨迹。
他捕捉到这云雾中的灵气似乎是沿着河水从上游而来,林飞决定沿着河道,逆流而上一探究竟。
顺着沿河路风光带走出来,又走过几条街道,走不多远就来到了市郊。沿着河边的土路,林飞一边感受着河道里云雾中的灵气,一边前行。
又走了差不多十来里地,河道在此拐了一个九十多度的大湾向北而去,而这河湾之处就是云雾最浓之处。
林飞惊奇地现灵气在这河湾处竟然消失不见。
奇怪,林飞心中暗自疑问,此处已是一片荒野无路可走,他扒开灌木野草,走到了灵气消失的地方。
四处一片黑暗寂静,不远处偶尔传来几声蛙鸣,林飞左右看了看,也没有现什么异常,这灵气怎么会凭空消失?难道是天上掉下来的不成?
天上掉下来的?刚想到这句话,林飞猛然意识到,这灵气可能是从河底某处冒出来的,可惜自己精神念力不足,还不能用念力一路探寻过去,除非跳进河里去仔细查看。
林飞打量了一眼河对面那座黑黝黝的九峰山,转身往回走,虽然修炼了“炼气引灵诀”后目力大增,夜晚视物并无障碍,但他还是打算以后哪天白天有时间再来仔细查看一番。
顺着来时的路,林飞又回到了市里,穿过沿河路,离家也很近了。就在他路过一条小巷的时候,前面突然走出三个人堵住了前面的路。
昏黄的路灯下,三个人手持钢管砍刀慢慢走近。林飞站在原地没有移动,在他感觉中,后面也有四个人慢慢围了过来。
几个人越走越近,在离林飞两米左右停了下来,前后七人把他围在了中间。
林飞微微眯了眯眼,把几个人打量了一番,其中有两个正是前几天在市郊公园山上打劫,被他踢飞的两个混混,估计是他刚才从沿河路经过时被盯上的。
“小子,还记得我吗?这回看你往哪跑。”那天被打的那个穿格子衬衫的高个男子往前走了半步,指着林飞说道,“龙哥,那天就是这小子把我跟狗子给打伤的。”
“你俩真是废物,居然连这么个雏鸡都打不过,以后别说是跟我龙哥混的。”站在林飞对面中间的一个精壮男子说道。
被称为龙哥的精壮男子叫易海龙,是新源市一黑社会老大,自己主要开设地下赌场和kTV,并召集了一帮手下,在市中心一块收取保护费,新源市的黑道里面没有人不知道龙哥的大名。
“哈哈,阿飞,狗子,你俩就是被他打跑的?简直要笑死老子了,这就是一个毛都没长全的学生崽嘛。”后面一个手拿钢管的黑衣大汉说道。
“狗子,阿飞,你们平时不是挺能耐的吗?竟然被这么一个学生崽给欺负。”
几个围住林飞的打手一阵哄笑。
“龙哥,你别看他单瘦,手上劲道可不小,估计是个练家子。”被叫阿飞的高个男子,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尴尬地说道。
前后几个人围着林飞,看着他单单瘦瘦的样子,感觉就像在捉弄小鸡一样,几个人脸上充满了不屑的神情。
林飞站在中间静静地看着几个打手,神色淡然。
“小子,敢坏我们的事,胆真够肥的。老七,你去打断他一条腿。”站在林飞对面的龙哥说道。
站在林飞身后那刚才出言讥讽阿飞的黑衣男子,掂了掂手中的钢管,阴笑了一声。
“小子,去死吧你。”被叫做老七的黑衣男子握着一根五十公分左右的钢管,上前一步照着林飞的右腿狠狠砸来。
林飞听到身后一阵风声,但身体却一动未动,就在几个混混以为那钢管要砸中他的瞬间,林飞身形一晃,闪到那老七侧面,暴起一拳,竟然后先至,击中老七举起钢管那侧的肋下。
只听“啪”地一声,钢管掉落地上,老七飞出四五米远,双手捂住被林飞击中的部位满地打滚,不住地惨叫。
看到老七被一拳砸飞,几个打手也一下呆住了。
站在林飞对面的易海龙望着眼前这一幕,瞪大了眼睛,满脸不可思议,他意识到,可能碰上了一个硬茬。
但再厉害也不过是一双手,只是个稍微练过的学生崽,他不相信几个人都干不过。
“小子,看不出来,有两下子啊。”易海龙扭头对旁边几个叫嚣道:“几个一起上,不信砍不死他。”
听到他的喊叫,围着林飞的几个打手从惊呆的状态清新过来,立刻抄着手里家伙,一窝蜂地扑向林飞。
虽然林飞只不过是炼气三层的修为,但经过灵气淬体的修炼之人岂是一般普通人能比的。
在那奇梦中林飞修炼过无数仙法秘术,虽然现在境界太低,很多术法无法施展,但曾经修炼过的一些适合炼气阶段的技击之术和身法还是能顺手拈来。
五六把钢管砍刀从四周向林飞招呼过来,在易海龙眼里林飞已经逃无可逃,但下一刻他的笑容就凝固在了脸上。
只见众人眼前一花,林飞就从他们包围的圈子中消失,“噼啪”几声响起,几个刚才还十分嚣张的打手就横七竖八地倒在地上,抱手抱脚惨叫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