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猛地吃痛,竟然直接拽着她撞向泥地,还不忘发狠地不停踹她,怒骂道:“让你伺候我们大当家就算是你的福气,贱女人不要不知好歹”姚蕴一鼓作气冲到了前头,一把推开他,厉声道:“有本事你就把我们都杀了。ggdbook一个大男人,打一个女人算什么本事!”那狂野大汉何曾被一个女人如此说道过,顿时气得满目通红,伸手就要来掐住她的白皙脖子:“臭婆娘,你找死是”她麻利地抬手挥出掌心,白皙掌心覆盖住身前暴戾激动男人的胸口处,男人顿时消了粗鄙骂声,呆若木鸡地望着她。在身后的娘子们看来,却是她主动攀上了男人的前胸,还故意冷眼贴热脸地紧紧倚靠在他身前。可是众人却没有瞧见,她的食指和中指之间夹着一根淬了毒物的细小银针,已经稳稳地插入了男人的胸口中心。“好郎君,小女来代替这位娘子去侍奉大当家如何?”姚蕴娇滴滴说道,无人瞧见她的阴鸷冷笑。此时男人呆滞地立在原地,粗鄙面容上扯出个奇奇怪怪的苦瓜脸笑容。身后的娘子们皆目瞪口呆,可是大气又不敢出。姚蕴侧过脸朝王娘子叮嘱道:“王娘子,烦请您照顾好赵小娘子,我去去就回。”王娘子担忧地看着她,哑声道:“请、请娘子放心。”姚蕴便拉着那位男人的衣袖出了石拱门,转身之时不忘隐秘地拔出了他胸口的细针。男人一怔,面色当即恢复如常,迷迷糊糊地回过神来。他瞧见自己手里已然拽着一个弱不禁风、楚楚可怜的女人,不解地摇了摇头。他来不及多想,直接拎着她骂骂咧咧地往某一处走去。“贱女人,最好给老子老实些,能侍奉大当家可是你天大的福气”姚蕴使劲挤出了一两滴泪水,柔柔弱弱地垂着头。只见他推搡着自己往前走,不过多时便是上了几层黄泥散落的破旧木梯子,想来应该是上了一层楼。嘈杂喧闹的喝酒撞杯和粗俗不堪的淫语谩骂渐渐漫入耳间,声音越来越大声。片刻之后,两人在某一间屋子的门前停下。那位彪野大汉竟然一改嚣张拨扈的态度,恭敬地垂下了头,轻手轻脚地敲门,温声道:“大当家,今日带了新的娘子来,请大当家好好享用。”屋子里头传来一道浑厚有力的嗓音:“进来吧!”姚蕴被粗暴地推了进去,身后的木门咔噔一响就被牢牢关上了。屋子里徒留姚蕴和那位被称作大当家的人。一进到屋子里,映入眼帘的竟然是安置在屋子中央的一张宽大圆木床。再往前头瞧去,前头靠墙的胡榻前落下了重重幔帐,幔帐已经发黄得能生生徒手挤出一道污泥。最外层的焦黄轻纱随风飘拂,隐隐约约有个人影在里头斜卧而靠。“过来!”他的声音十分低沉浑厚,却又透着几分矫揉造作的古怪。姚蕴垂下头,在软榻前恭敬蹲跪,胆怯道:“大、大当家安好。”她神色一凌,仔细瞧见胡榻旁放着一双起了毛毡子、沾染了黄土污泥的破旧皮靴。可是这双皮靴的码数竟然要比她想象得要小许多。账内之人阴阳怪气道:“哼,原来还是个细皮嫩肉的小娘子,那就让刑十七和刑十八一起来享个福。老三,去寻他们过来。”门外的那个粗野大汉乖巧地应了声是,立马匆匆离去了。片刻之后,屋子里多了两个年轻兄弟。年纪大些的兄弟身形高瘦、尖嘴猴腮,年纪小一些的兄弟身材丰韵,肚子前的赘肉摇摇欲坠,似乎还在狂妄地流着哈喇子。他们二人狰狞着嘴巴,直勾勾地盯着她,两人异口同声道:“见过大当家,多谢大当家挂念,终于轮到我们两兄弟了。”上座之人似在掩面轻笑,幽幽道:“看看,这位娘子满不满意?”刑十七和刑十八围着蹲跪在地上的小娘子东瞧瞧西望望,他们二人最爱身形娇小、肤白柔嫩的小娘子了。二人满眼写满了迫不及待,忍不住舔了舔皲裂破皮的干唇,淫笑道:“多谢大当家,很符合我们的口味。”“那就好,上来吧!我期待万分呢!”大当家当即下了命令。姚蕴身形一怔,上去,上哪儿去?只见一侧矮小些的男人猛地掣住她的一边手臂,使劲拖着她往中央的
圆形大床榻走去,奸笑道:“哥哥,那这一次就小弟先来了”姚蕴目光一凌,牟足了力气,另一只手臂猛地朝他面前一挥,一大撮漫着古怪气味的白粉糊了他一整张脸。男人不得不松开了对她的禁锢,痛苦地跪地掩面抓挠,鬼哭狼嚎道:“啊,痛、痛,大哥,痛”趁着其它两人还未反应过来时,姚蕴一个闪身就越到了另一侧最近的窗柩边,麻利地往窗沿处扔下了一个竹筒模样的小物件,随后就听见屋外传来“嘣!”的一声巨响。上座之人一怒而起,怒骂道:“抓住她!”姚蕴一怔,这大当家的声音怎么变了?刑十七已然来到她的身后,遽猛地反手擒住她的双臂,后腿膝盖猛地一吃痛,她就被死死压跪在地上。她阴鸷地盯着帐帘之后的人,冷声道:“我方才已经放了信号弹,你们都逃不走的。”大当家终于悠悠掀开了身前的遮挡帐幔,一双眸子如毒蛇那般幽深如无底洞,似乎要将她拖入无底深渊长洞。她难以置信地看着斜倚在胡榻上略带醉意之人,竟然是一个上了年纪的貌美中年女人!此时女人已经垂下了发髻,浓密幽黑的长发搭在的玉肩上。她只随意搭着一件轻薄的胭脂色半身衫裙,玉肩白皙如光泽透亮的玉瓷,酥胸半露如盈盈抖落的白雪,唇红齿白如粲然绽放的牡丹。她朱唇微启,似是欲言又止的模样,懒懒散散地斜靠在软榻之上,正眉目含情秋水盈盈地望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