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得到执法天尊的应允,那么他们几位天帝似乎也必要再为此事纠结,玉帝望向赤炎:“请问是哪位仙子?”
当雾舞直勾勾地望着白染之时,赤炎同样在看着她,她的目光中充满复杂的情绪,赤炎无法断定那种注视是气愤、是心寒还是含带着其他情愫。
“玉帝同意还不够,本帝做不了那位仙子的主,不如让她自己表达。”
千载难逢的机会他岂能不想牢牢抓住,但是决定权在雾舞手中。
此话一出,不止五帝感到莫名,就连白染皆是微微一怔,他费解地看向赤炎,赤炎则指向殿门的方向:“雾舞,你进来。”
“雾舞?你指的是刚上任的神魔双修圣女?!”玉帝匆忙站起,望向正缓缓步入殿门的女子。
雾舞伫立门前,神色肃然,首先向五位天帝俯首行礼,随后信步前行,路过白染身旁之时,缓足站定。
目光直视前方,声如细丝的诵经声悄然灌入耳孔,佛珠捻转的声响悉悉索索。一滴泪滑落眼角,在她的余光中落入模糊的影像,彼此站得这么近,心却感到如此陌生。
她是不是太愚蠢了,竟希望白染愿意为那她已无从考证的致命伤害作出解释,最好告诉她,对不起,当初出手过重,本无心置你于死地。
“圣女在想何事?”玉帝的态度急转直上,当见到雾舞的这一刻他便开始后悔,美是一方面,更多的则是因为她属于天界的荣耀,绝世无双的驱鬼圣手,难怪冥帝觊觎之极。
雾舞默默摇头:“恕雾舞失礼,应一早拜见天帝才是。”
北方北极中天紫微大帝审视雾舞许久,道:“圣女是否曾与本帝有过一面之缘?”
“雾舞不记得前世种种,您在何处见到雾舞的呢?”
“在凡间相遇,那段时间妖气冲天,于是乎,本帝坐镇灵霄寺守护凡间。倘若本帝未认错的话,那一世你是皇后,那日刚巧是你带领众妃前往寺中祭天的日子,剜心鬼就在此时平地而起……哦对了,当时的皇帝还替你挡住剜心鬼的指刀攻击,之后冥界圣妖与剜心鬼周旋开来,但无奈于剜心鬼法力甚高,导致本帝也在那次斗法中受了重伤,本以为劫数难逃,却在苏醒之后发现已安全返回天界,所以至今不知是哪位高人出手相救,本帝提及此事本是想问问圣女是否知晓一二,当然,不记得也不奇怪,毕竟你已得道成仙。”
“冥界圣妖?”
“当时情势危急,本帝忙着救人并未断出对方身份,”紫微大帝边回忆边道,“不过那位冥界圣妖与受伤的皇帝……容貌颇有几分相似。”
听罢,雾舞思忖许久,抬眸看向赤炎,道:“劳烦冥帝化身凡人模样。”
“雾舞?”赤炎蹙眉,她从进门之后便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对他所提到的婚事只字不提也就罢了,反而对前世之事格外热衷。她究竟想得到怎样的答案?
赤炎不肯在紫微大帝幻化凡身,便是答案。
雾舞看向白染的侧脸,见他无动于衷双眸微闭,轻声冷笑,继而紫微大帝深鞠躬致谢:“不妨碍各位商讨要事了,雾舞先行告退。”
“圣女且慢!”南极长生大帝初次发言便是挽留,他疾步走到雾舞面前,不悦地质问道:“十只恶灵扑向吾天界,形势岌岌可危,圣女作何感想?”
咄咄逼人的问话令赤炎与白染同时看向长生大帝,心中唯恐雾舞不顾身体状况大包大揽。
“哦?哪十只?”雾舞出奇的漠然。
“想必这三界之中也唯有圣女你可以准确无误地道出一干恶灵出处,为何反过来询问本帝?”长生大帝耐着满心怒火,对于雾舞的态度极为失望。
“当初老冥界遭遇恶灵侵袭之时,请问诸位天帝,是否也曾像我这般不紧不慢对待?”
“你以哪方立场质问吾等?!”玉帝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