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分钟后,宴席正式开始,李二虎和胡胜利从门外进来,李二虎跑到李虎边上小声道:“还好派我们去了,刚走了几十米,就看到有两口子提着两个大菜篮子骂骂咧咧地来,说要把团长家的肉和烟酒把大篮子装满,他们嘴巴脏,还准备不干好事,我们俩个把人绑了丢回去了。”
“我打的结,他们一时半会解不开,保证不会再过来捣乱了。”
胡胜利也跟着报告:“我在大队走了一圈,都排查了一遍,没有问题。”
盛图南端着酒杯过来了:“好了,长虹大队还是很安全的,都过来喝酒。”
展新月特意单独安排了一张桌子,给四位战士。他们饭量大,四人吃一桌菜刚刚好。
酒席正式开始,盛图南和展新月一桌一桌地把酒敬了,大家都很高兴,异口同声地夸今天菜好,是他们吃过的最好的酒席。
村民们也不白吃,这年代也不兴送礼金,大家有鸡蛋的送鸡蛋,没鸡蛋的送点自留地种的香瓜,菜瓜,杏子什么的,盛奶奶做主把这些水果都洗了,给大家当餐后水果。
大家吃得满嘴流油,宾客尽欢。
盛奶奶也喝了不少酒,高兴得满脸通红。
肉菜准备得很多,晚上又吃了一顿,四位战友准备明天和盛图南一起回部队,展新月准备了两间客房,汪辛夷一间,三个男兵一间。
月上枝头,宾客和帮忙的人都已经回家,只有王秀梅和妇女主任,会计媳妇,排长老娘留到最后,把残局收拾好,才准备回家。
展新月眼疾手快地给每人塞了30块钱。今天两顿饭,这么多人,大家确实很辛苦。
几个婶子推拒了几下,拿着钱高高兴地走了。
“秀梅婶子,这是给刘书记留的酒菜。”盛图南提着篮子出来,刘书记送李建他们去公社坐车,不知怎地,到现在还没回来。
“你先回去看看,如果到9点还没回来,你再过来和我说。我开车去公社找找。”
王秀梅接过篮子,摇摇头:“没事儿,老刘那么大人了,不会有什么事。”
自家男人,她还是了解的,刘书记做事小心谨慎,不会出什么意外。
展新月点点头,送王秀梅出院子。
四位战友喝高了,早就进了房间,这会儿都已经睡死过去,整个小院恢复往日的宁静。
就在这时,盛奶奶从屋里走出,坐到柚子树下的凳子上,手里拿着一块布,她今天喝多了酒,精神一直很亢奋,反反复复想着以前的事儿睡不着,最后还是决定把盛图南的真正的身世说出来。
“图南,新月,你们过来,奶奶有很重要的话同你们讲。”
盛图南牵着展新月的手,坐到奶奶身边。
“图南,其实你不是我亲孙儿。是你爷爷在悬崖边上把你捡回来的。”
盛奶奶把手里的布抖开,递给盛图南,这是一块襁褓,右下角用针线绣着图南两字。
“图南,我不知道你的亲生父母还在不在人世间,但我觉得还是有必要告诉你,你的名字,也是来自这个襁褓。当时,我和你爷爷就在想,如果你父母还在,给你取图南,也许他们能在听到你名字的时候,会想起曾经还弄丢过一个孩子。”
“弄不好,你还能和你父母相认,如果他们还在的话。”
爷爷捡到盛图南的那一年,国家不太平,也许他的父母早已遇害。
盛奶奶喝了酒,说话有些含糊,不过意思表达得清楚。
盛图南不是盛家的,他是爷爷捡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