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宁:“你装睡?”
宋时熠睁开眼,眼底带着促狭:“不是,刚醒就看到你在这扭来扭去。”
简宁又往墙边靠了一点:“……”
宋时熠虽然没准备干什么,但见他这么防备,心里起了一些坏心思,于是也往床里靠了一些。
“你知道在古时候,裹成你这样的要被送去干嘛吗?”宋时熠问。
简宁:“?”
“侍寝。”这两个字说出口的时候,带了点笑意。
简宁像只炸了毛的猫,刚要咬人,宋时熠便知趣地从床上起来,他嘴上讨了便宜,自然不会不看脸色。
简宁气呼呼地也从床上下来,开了寝室门准备回自己房间换衣服。
夏令营的学霸一般六点多就已经洗漱完毕,准备去教室学习里,于是走廊里的学生纷纷闻声看了过去。
昨天分配完宿舍以后,简宁把自己的房间号发在了组群里,方便组里其他成员找他。
走廊里的人看看宿舍号,又看看简宁,他头发乱糟糟的,穿着睡衣,带着满身Alpha的信息素,从明显不属于他的房间里走出来。
宿舍三楼的走廊格外的安静,简宁反应过来,面无表情地退了一步,迅速把门关上。
宋时熠看着又回来的简宁,觉得好笑:“怎么了?”
“舍不得你,不行吗?”简宁挑眉,横得不得了。
他一点都不想把门外的情况告诉宋时熠,除了一顿嘲笑他什么也得不到。
宋时熠抿了下唇,垂着眸看不清情绪:“当然可以。”
半个小时后,简宁留意到门外的声音渐渐变小,趁机溜回了自己宿舍,夏令营里都是整天只知道学习的书呆子,他也不怕他们乱说出去。
题都做不够呢,那还有空聊天?
当天中午趁着雨停的间隙,简宁去超市买了新的棉花垫以及被子。
宋时熠的感冒睡了一觉几乎就好了大半,又过了一两天,也彻底好全了,眼瞧着对方易感期也要过去了,简宁终于松了口气,他又当爹又当儿子的日子总算要结束了。
入营第五天中午,简宁照常带了午饭给宋时熠,两人吃了饭后,简宁准备回去午睡,却被宋时熠喊住了。
男生垂着眼,脸上没什么血色,神情也有些奇怪。
“我不太舒服。”
简宁有点懵:“啊?怎、怎么了?”
宋时熠轻声道:“想标记你,可以吗?”
“不、不是说了那种标记不可以吗?”简宁慌乱。
宋时熠的声音听上去也很难受:“咬后颈就行,想了一个早上了。”
简宁皱眉:“可你易感期不是快结束了吗?怎么会这样?”
按理来说,易感期的症状应该是逐渐减轻的,怎么会有人最后一天这么难受呢?
“我也不知道。”宋时熠轻轻摇了下头。
简宁有些担心他,点头:“本来就欠你的,你要标记我当然没意见了。”
听到少年的话,宋时熠表情有一瞬间的僵硬与无奈,他很快缓过来,指了指桌子:“你靠在那边?”
简宁半靠着桌子,歪头露出后颈的腺体,男生熟悉的气息靠近,他一瞬间有些抗拒,很快却又平缓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