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任何的愿望,他都会满足她的。
秦惟恳求着说道:“我现在就办,行不行?”
秦惟神情憔悴,颌下长出了一层薄薄的胡须他都没有去打理,眼中满是疲惫。
众人闻言都忍不住心想,秦惟是答应了什么?
而下一刻,秦惟就给他们解惑了。
“母后。您去跟皇兄求个情,把周景寻放出来吧。”秦惟是直接对着太后说的。
赵元柔微微一讶,有些不敢相信。
皇帝的赐婚旨意下了后,她在心里是恼上秦惟了,要不是秦惟不依不饶,皇帝又岂会给他们赐婚?!
赵元柔当即就对他提出要求,让他把周景寻从东厂诰狱里救出来,如此,她才会考虑婚事。秦惟偏偏一直不答应,她不得已才想到了女学。
盛兮颜:“……”
除了女学的几位大家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一脸茫然外,其他人皆是倒吸了一口冷气。
这些命妇王妃们不约而同地低下了头,她们一个个或是拂袖,或者饮茶,要不就和邻座仔细讨论起了谁的簪子好看,谁家新纳了一个小妾的问题,一副极其热衷的样子,只当自己是耳朵不好,完全没听到秦惟在说什么,但其实一个个都已经竖起了耳朵。
这满京城,谁不知道,秦惟的这个未来的王妃就是从周景寻手上“抢”过来的,而现在,他居然要去给周景寻求情。
再联想起,刚刚秦惟那句“我答应你”,才不过一会儿工夫,她们脑海里,就已经上演了好大一出戏。
太后脸色铁青,眼前这个要不是她亲生的,真想直接掐死算了。
他怎么能,怎么能当众说出这样的话来!
为了这个赵元柔,他连脸面也不要了吗?!
太后气得浑身发抖。
秦惟心里也知道,这件事其实还是等到回宫后和太后单独说会比较好,只是现在柔儿明显是恼了他了,若不能让柔儿看到他的诚意,柔儿是不会原谅他的。
“母后,求你了。”秦惟恳切地说道,“你就去跟大哥说一声吧。”
太后:“……”
她气得嘴唇都发白了。
太后清楚地知道自己是不应该答应的,她也更知道小儿子的脾气,她要是拒绝,他肯定会纠缠不休的,这只会更加丢脸。
而且……
太后看向自己茶几上的那张绢纸,就是刚刚赵元柔在书这一试中所写的。
赵元柔的书法并不出彩,完全淹没在了一众闺秀的好字中,只不过她在绢纸上写着的就却是:
我有一味良药,可治陈年头疾。
太后的头疾已经有十年,每每发作起来,都会痛到难以自抑,太医院的太医们都拿它没有办法。
赵元柔会知道这件事并不奇怪,左不过是儿子告诉她的。可是这味“良药”却吸引了太后。
她力排众议地把这幅字定为魁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