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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客乐了!
蹭一下从地上爬起来,拉拉衣服背过手,咳嗽两声,摆出高人模样,道:“既然已经被你们给看穿,那我也就不需甚样隐瞒了!”
“不错!我就是她师傅!”
百众琴师满脸诧异,不信,觉得李客是真的不像。但见乐奴也不说话反驳,只如仙莲花开那般善善笑着,登时,百众琴师就皆都信以为是。纷纷快步蹿前,将李客团团围住,然后死缠烂打,求李客帮他们造琴,和收他们为徒,传授琴技。
很快,整个琴院里就熙熙攘攘起来,乐奴见李客一时也脱不了身,便趁机上到幕台,把自己那拂长琴裹好,背在身后。接着一个转身,迈开碎步朝院厢走去,想请月娃出来扼制此间局面。觉得凭自己一个小小女子之力,根本对付不了这群如饥似渴、一心求琴的琴技大师。
风来风去风无声,李客虽说很享受这种被人簇拥的感觉,但见乐奴安全离开,也不想再和这些琴师多做纠缠。思亲思人心切,李客巴不得即刻就见到月娃和李白,于是便想走。结果这些个琴师不干了,因为雷威乃是不出于世的造琴大师,平日里这些个琴师都是只得闻名不得见面。如今遇到,自如狼狮虎豹般不肯错过,非得求琴求技。
所以,李客越是推脱想走,这些个琴师就越发以为李客是高人,亦越是围得水泄不通。任由李客怎么推搡劝说都没用,出不去就是出不去,叫他百般无奈。至了半柱香后,李客眼看实在没辙,便生出诡计,说:“大家稍安勿躁,作为一个商……哦不!作为一个高人!我很理解诸位此间求琴之心,也很愿意为诸位造琴。所以本高人答应你们,一定帮在场诸位都造上一拂称心如意的好琴。”
“但是!”
李客高声一顿,遂才接着说:“但是行走江湖出门在外,火里来水里去的,哪能不收些银两做本钱是不?”
“所言极是!”无名琴师:“所言极是!”
“那敢问雷祖。”白发琴师:“您想收多少银两当本钱?老夫自幼家境贫寒,上有八十老母,下有妻儿无数,您看!您看三十万两黄金够么?”
“嚯!”
李客刹地一惊。
就这个时候,白须琴师步上前来,道:“不瞒雷祖!老夫家境也好生贫寒,小来丧母,老来丧父,大婚当天媳妇还跟管……咳咳!”
“那什么!雷祖!”白须琴师:“总之老夫家是真的很穷、很贫寒,都快揭不开锅了,实在拿不出太多银两。所以,您看五十万两黄金够么?”
“不够的话七十万两也成!”
“嚯!”
“嚯!嚯!嚯!嚯!”
李客惊得不行,心说‘没想到啊没想到,没想到这些琴师居然这么富阔。平日里吃我李家的,住我李家的,用我李家的,没想到原来个个都是深藏不露。不行,我得从这些人身上捞一笔。趁机运些次品琴来卖给他们!谁叫他们要装模作样,吃我李家的,住我李家的,用我李家的?哼!现在通通都给我吐出来!’
‘我乃商人!’
于是乎……
“咳咳!诸位这是甚样意思?本高人是这么在乎尘俗的人么?”李客:“我告诉你们,你们这是在用银两亵渎本高人!”
“所言极是!”琴师:“所言极是!”
“本高人再告诉你们!”李客:“这造琴呐,它不是一天两天就可以造成滴,何况你们还有这么多人是不?”
“所言极是!”琴师:“所言极是!”
“不过诸位运气够好!”李客:“早些年的时候,那李府一家之主李客,曾托本高人帮他造过二十四拂长琴。虽说比不上本高人徒儿那拂‘彩凤鸣岐’,但无论是琴质也好,还是声质也罢,都属上上乘。今日本高人现身此地,就是来李府交琴的。所以!诸位若是真想求琴,那么,不妨去找李大善人置购!”
“想必诸位都应该知道!”李客:“李大善人他一向淡泊名利,视金钱如粪土,从不坑人钱财,乃实实在在、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大丈夫!诸位说是不是?”
“是!”
“大点声,是不是?”
“是!”
“对啰!你们找他求琴就对啰!”李客一顿,又道:“李大善人英明神武一辈子,哪会在乎诸位这些小打小闹的银两?对不对?”
“所言极是!”琴师:“所言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