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a田大虎不紧不松地掐着雪娘的脖子,他不会让她这么容易死,太便宜了!雪娘看到他眼中浮现残厉的狞笑。萧山,萧山怎么还不来?“大弟!打死她!打死她!”
田芦花被两个弟弟扶着,捂着肚子尖叫。她肚子的伤口不深,流了一点血出来,就是吓得够呛,一张大脸青白青白的。村长在一旁急忙安抚,“杀人是犯法的,别冲动别冲动!”
芋头一口咬到田大虎的腿上,田大虎吃痛,一手掐着雪娘,一手拿着砍刀砍向芋头。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汪汪——”一个黑影飞扑过来,一跃而起,张开锋利的牙齿一口咬在田大虎的脖子上。“啊——”田大虎松开雪娘,挥舞着手臂打向黑狗,待狗跌落地上,他的颈部已被撕咬了一个窟窿,血流如注,捂着脖子惊恐地瞪着眼。“大弟!”
“大哥!”
雪娘脱离田大虎的控制,咳嗽了几声,刚才她看得清楚,是那个叫小虎的黑狗过来救了她。“小虎。”
小黑狗龇牙咧嘴,牙齿还带着血肉,听到雪娘的唤声,立马收了恶相,摇着尾巴伏在雪娘的身边。“大哥!大哥!你不要死啊!”
“我杀了你这个女人!还我大哥命来!”
田大虎捂着脖子在地上滚了几圈就不动了,眼睛大睁,犹带着惊恐。田二虎肝胆俱裂,向雪娘冲过来。此时,所有围在这的村民,不管是来帮忙的,还是看热闹的,全都被这变故惊得立在原地。这不是简单的吵闹,这是死人了啊!这谁还敢管啊,就连村长都白着脸不敢动了。甚至有女人被吓得哭起来。田二虎没有接近雪娘就被踢飞了出去,直接踢到篱笆根下,吐了血。大家都不知道萧山从哪里冒出来的,总之,他像山一般出现了。一来就将田二虎踢吐了血,那可是两百斤重的汉子,就这么轻飘飘飞了出去。然后,他捡起地上的柴刀,像来自地狱索命的鬼使,一步步走到田三虎的面前。每个人心头都涌起一阵寒意,那种强烈的恐惧和惊骇如潮水般将他们淹没,许多人都闭上了眼睛。刀起,刀落。田三虎像木偶一样,眼睁睁看着自己的整个右臂飞了出去。直到那条臂膀涌出血,染红了土地,他才惊醒般撕心裂肺地嚎叫起来,凄厉绝望,响彻整个泊子村。所有围观的村民,都记住了这一日满院子的血,还有萧山冰冷无情的双眼,像来自地狱的弑神。萧山的刀指向田芦花,目光黑沉,如看一个死人,字字声寒彻骨,“看来,你是不想活。”
“不,不,不要,我错了,我知道错了,不要杀我,别杀我。。。。。救命,救命。。。。。。”田芦花捂着肚子往后爬,爬过之处,留下一痕水渍。“萧山。”
雪娘眼中的血红退却,“别脏了手,交给律法。”
是,交给律法。这些蝼蚁不值得他出手。萧山抬起头,缓缓的看了一圈围观的村民,嘴角渗出嘲讽的笑意。“我朝律法,凡私闯民宅,对主家不利者,主家可自保抵抗,行凶者自负生死!村长,叫人前往县衙喊捕头来将这些强盗带走。”
“这,萧山,这死人了啊!”
村长抖着唇,他到底知不知道死人的严重性。私闯民宅是犯法,可没那么严重啊。而且他还踢晕了一个,砍断胳膊一个,这,这恐怕也会坐牢的啊!萧山冷冷一笑,“村长,没事多学学律法。”
“我去!我去喊捕头来!萧兄弟!我支持你,他们就是强盗,他们该死!”
“对!这田家人该死!田芦花该死!”
众人一看,原来是王秀兰和她男人孟有良,孟有良是招赘的女婿,和王秀兰生了一个儿子,只因为有一次与田芦花发生了口角,就被田芦花的兄弟堵在路上打了一顿,那时候是大冬天,儿子昏迷在路边,要不是被村里人发现,恐怕就此没了。就这也落下了病根,一条腿因为冻伤救治不及时,变成了瘸子,至今连媳妇都娶不上。王秀兰父母已经没了,孟有良又是上门的,根本就没有力量对抗作恶的田家人。王秀兰恨得夜夜诅咒那姓田的一家。今日,老天开眼,让那田家畜生碰到了硬茬,真是大快人心!死的好!全死干净才舒心,这一家子都是畜生,就不配活在世上!“我给萧山证明!是田家畜生企图侮辱萧山媳妇!连狗都看不过去,咬死了他!这是报应!坏事做尽的报应!”
王秀兰悲愤地嘶喊,吓得田芦花浑身打着哆嗦,捂着脑袋不敢抬头。萧山冷眼看着村民,“捕头来人之前,谁也别想走!”
村民吓坏了,他们只是来看个热闹,什么事都没干啊!但他们全被萧山的恐怖吓住,此时瑟缩着身子,谁也不敢出声。“萧山,芋头受伤了,小虎也受伤了。”
雪娘眼里带了委屈。萧山紧绷着下颌,心疼地抚摸她脖子上的掐痕,“你也受伤了。”
他想到刚才那惊险的一幕就后怕,要是他晚来一步,雪娘会不会被那畜生砍死。“须,姐姐,五没四。”
芋头的腮肿得老高,含糊不清地说道。萧山重重拍了拍他肩膀,“好小子!有种!比泊子村那些软蛋强!”
泊子村的软蛋:“。。。。。。”雪娘神色疲惫,“萧山,让他们走吧,他们没有参与此事。”
只不过也没帮什么忙就是了,毕竟她和萧山与他们不熟,人家也没必要插手。“哼!”
萧山站起身。田芦花像是傻了,目光呆滞地看着死去的田大虎,田二虎昏迷,田三虎失血过多没了动静,也不知活着还是死了,血淋淋的断臂抛在一边。村民呆若木鸡,脸色青白,像一根根柱子。“一窝子软蛋!别的村欺上门来,不拧成一股绳一致对外,竟只想着看热闹,打量他们明日不去你家是不是?这只是来了三条狗就吓成这样,若来了三头狼呢!来了土匪呢!伸着脖子等着被砍,掳你妻女吗?”
萧山看向村长,“作为一村之长,不是管东家谁丢狗,西家谁打娃的!硬气起来!别做怂蛋!别让自己的村民受欺负才是你该做的!”
“柱子你们留下等衙门人来,其他人都滚!”
一股上位者的气势铺面而来,所有人都不由自主地臣服。连两鬓发白的村长都诺诺不敢出声,这是一种无形的威压,不容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