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毅点燃一根烟,“当然,我今天晚上也回去,一个晚上,唉,以后又该忙了。”
许可韵笑了起来,仿佛想到了什么,问道:“队长,刘天良的案子有什么眉目没有?”
“没有,这段时间我分别在市区的各个角落盘查,都没有现丝毫的蛛丝马迹,我看啊,这件案子还是要从马小天那小子身上找突破口,对了小许,省委视察的事情结束之后,从马小天身上找线索的这件事情可就要落在你身上了。”
“我?为什么是我?”
孙毅神秘的一笑,“经过我跟陈局仔细的分析,你是最佳的人选,难道你不想?”
许可韵小姑娘一下脸都红了,支支吾吾,“队,队长,什么跟什么啊!”
孙毅站了起来,拍着许可韵的肩膀,“好了,不跟你说笑了,刘天良的案子也是案子,虽然我也觉得他死有余辜,但是凶手毕竟是凶手,谁让我们是警察呢,今天跟明天我们队轮流休息,一定要保证省委领导来到的日子里平安无事。”
“是,队长!”
许可韵望着孙毅走出办公室的背影,百感交集,做警察,很累,做警察,很危险,做警察,顾大家舍小家,很残酷,可正是有这些累,危险,跟残酷才能体现警察的价值,如果说一个警察天天说无聊的无事可干,那可以说,他,不是一个合格的警察。
许可韵对着眼前的国徽行了一个警礼,随后换好了便装开始了半个多月的第一天休息,其实她知道,她的父母比她更加的期待休息的日子。一个女儿,天天玩命般的跟个野小子一样,做父母的谁不心疼?
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晚上的八点多,打开房门的一瞬间,看着家里熟悉的一切,许可韵只感觉到两个字,幸福。
还没来得及进门,黄成玉就已经跑了过来,一看见半个月没见又好像消瘦许多的女儿,顿时就有一种落泪的感觉,只不过口头上还是依然的毫不留情,“死丫头,还记得回来啊?”
“妈……”许可韵拖长了声音,黄成玉当即心软了下来,一下被女儿给逗笑,接过了许可韵手中的背包,虎着脸,“快点去洗脸洗手,菜我都热两遍了!”
“遵命!”
许可韵笑着跑了进去,对着沙上带着眼镜看着电视的许正光却是狠狠的做了一个鬼脸!
鸽子,两只,肥肥的,被黄成玉炖了半天,香味怡然,许可韵可谓是真正的狼吞虎咽,许正光倒没有说什么,旁边的黄成玉却是心疼无比,不断的唉声叹气,“韵韵,我可怜的韵韵啊,看看,都把你饿成什么样子了,唉,这警察……唉,你慢点吃,慢点,没人跟你抢。”
“妈,给我倒杯水,噎住了,噎住了!”
“你个死丫头,叫你慢点,慢点!”
虽然说着,黄成玉还是快的跑去。
许正光看着这一切,笑容堆在了脸上,妻子,刀子嘴豆腐心,跟自己生的这个女儿却像着自己,不喜欢说,只喜欢做,而且也是一根筋转不过弯来的人,当年许可韵报考警察学校,黄成玉强烈的反对,而许正光却是什么都没有说,他认为,应该尊重女儿自己的选择,只要她不去做违法的事就行,警察怎么了,虽然别人都说吃力不讨好,可那却是真正的为人民服务,当然了,很多人也会说警察败类多,但是试问一下,现在的这个社会哪一行没有败类?
两只鸽子许可韵倒是吃不完,剩下的被黄成玉给收走了,擦拭好了嘴巴,许可韵一把搂住自己的父亲,亲热又豪爽的问了一句,“老许,坦白从宽,想你女儿我了没有?”
许正光一本正经,“想,都快想疯了,哈哈……”
许可韵正得意之间,那知道黄成玉突然又冒了出来,将一份报纸丢在她前面的茶几上,表情怪异的望着小姑娘,说道:“小许,你也给我坦白从宽,这,到底怎么回事?”
许可韵看了过去,心里顿时七上八下,黄成玉拿出的那张报纸不是别的,正是盛世金行的那次抢劫案专题报道,而对着自己的也正是跟马小天相拥的那一张图片。
坦白从宽?许可韵一下子不知所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