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婚不成,反倒让自个儿的身体遭罪。
她多久没这么同人较过劲了。
换作从前,碰上惹她不痛快的人,打一顿就是了,何曾像这些日子这般憋屈过?
偏偏一个是她爹,另一个也是她惹不起的人。
这时肚子不争气的叫了两声,时鸢叹了口气,两三下脱了僧袍,踹门出去,“弄月——”
“在!”弄月飞奔过来,欢快道:“郡主,您闭完关了?”
待看到她身上的衣裳,小嘴大张:“郡主,您这是……不当尼姑了?”
“闭嘴!”时鸢抬手敲她脑门,催促:“我饿了,去给我准备些吃的。”
弄月忍俊不禁,好不容易憋住了:“是,郡主,奴婢这就去。”
侯爷和太子殿下果然猜的不错,郡主最多撑两天就会出来了。
她得赶紧将这好消息告诉侯爷和太子殿下。
*
“哈哈,我就说这丫头吃不了苦吧,想当年本侯行兵打仗在外,连树皮都啃过……”
弄月捂嘴咳了一声,时文州这才意识到萧玦坐在旁边,装作不经意提起:
“唉!我家丫头瞧着力大如牛,其实最是娇生惯养,莫说饿两顿不吃,就是口头上骂两句,臣也不舍得啊。”
萧玦自然听出了他的言下之意,郑重道:“侯爷放心,孤定不会委屈时鸢。”
话落,门“呯”的一声被揣开了。
时鸢气势汹汹闯进来,后面跟着弄月,低着头不敢吱声。
时文州起身,偏头看了眼萧玦,低斥:“丫头,这般毛毛躁躁的,像什么话?”
时鸢幽幽开口:“听说我最是娇生惯养,爹您连骂我一句都舍不得呢。”
时文州一噎。
看来他刚才说的话,那丫头在门外一字不落都听见了。
不问她何时来的,时文州语气温和:“坐下,有什么话好好说。”
“爹,你先出去。”
时鸢对着时文州说,眼睛却看着萧玦。
时文州闻言,皱了眉,没有多说,只是嘱咐道:“好好和太子殿下聊聊。”
“知道了。”
时文州点头,推门出去,弄月也跟着出去,轻轻掩上门。
“玩够了?”
萧玦搁下茶碗,先她出声。
玩?时鸢一愣,随即自嘲地笑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