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户里女人有七八口,小艳是绝对的头牌,生意做得红火,夜夜都有男人上门,每天凌晨才收工,中午就起床,休息两个小时就干起活来。
让李小满惊得张大嘴的是小艳的奶奶还在做,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女人,这靠山坳的男人还真是胃口不小啊。
好在,小艳说她奶奶生意做得不好,一个月就几单。
看来都是来尝鲜的,脑袋没短路的谁会去弄个连都蔫枯完的老女人,那下头都跟被揉皱的废纸一样了吧。
卫青也听得犯恶心,他在扫黄办工作也不是一年了,就是那些一身病,还想要传染给男人,还跟男人说照顾他不的,弄得流脓的都没让他感到这样恶心。
六十多岁啊,那要正常上班的话都退休了,这靠山坳的人不会都有精神病吧,至少马葫芦肯定是有毛病的。
这让李小满想起了董卓,董玉兰听他的话,那套没上好,刘明德就出事了,可他那想法至少是对的,用刘燕来套牢李小满,跟李水根家结成战略同盟。
要是真结了亲,就是刘明德出事了,刘家的分润也少不了多少。
还真应了那句话,精神病人思路广,这马葫芦也是一位。
李小满以为卫青会将牛二跟小艳抓起来,带去跟牛进喜和马葫芦对质,谁知他叮嘱他俩说今晚的事就当没发生过,就把他俩放走了。
也没跟李小满解释,出了院门就回住的地方去了。
李小满回头瞧着牛二怨毒的眼神就笑:“你老婆我是日了,咋的,你还能杀了我?有本事你就拿刀上来啊。”
看牛二真要犯轴,他转身就跑。
不能给敌人实施犯罪的机会,李小满跑回院里,常何被卫青抓起来谈话,表情很严肃,瞅他眼就跟卫青走远了些,像是要避开他。
李小满也满腹心事,就回房去睡了。
等隔天天还没大亮,他就跑去敲马葫芦的门。
到底是家里出过土匪的,这小洋楼修得比李四海都高,外墙贴着马赛克,里面铺着瓷砖,还养了两条大狼狗,一味到陌生人的味就汪汪的叫。
马葫芦披着袄子出来,瞅是他就问是不是牛进喜让他来的,李小满摇头,说有正经事找他,他就皱着眉:“你有啥事找我,你别以为我不知道刘长军是你找来的,你跟黄希的事,我就当没发生过……”
“马支书,我找你不是为这事,我是有买卖要跟你做。”
马葫芦笑道:“你爹让你来的?李庄要搞农家乐的事我知道,还想跟靠山坳合作?”
“咋就不能合作了?这乡里不说要富大家一起富吗?马支书你也是有能耐的,咱两家一起做,有钱大家赚嘛。”
马葫芦听得舒心,就拉开门让他进来,也想听听他说个啥,要真还打着把靠山坳吞并的念头,他不怕放狗咬李小满。
“说吧,咋个合作法。”
“先不说农家乐的事,眼前咱就有个赚钱的门道,靠山坳不是烧山开荒吗?几百亩的落叶松,这可是好几千株落叶松啊,一棵得多少钱?你能光让牛进喜吃了?”
马葫芦脸一黑,心一沉:“这事你听谁说的?牛二家媳妇?”
“还用人说,光烧山不砍木,你当谁都是笨蛋吗?这事瞒不了所有人的眼睛。马叔,我跟你说句实诚话,你这光靠着牛进喜也不成,他都快五十了,都快到点了,鲁乡长看重他,也就是听话,可他有啥前景?我在鲁乡长跟前也能说上话,我才十八,这以后日子长着。我爸还在李庄一肩挑……”
“刘明德下来,李水根也不是说上就上的。”马葫芦说这样说,表情是缓和了些。这小子说得不错,他爹就要一肩挑了,李庄是大村,那要能跟靠山坳合作,又不打靠山坳的歪脑筋,那大家都有钱赚,牛二那事算不得啥,要不是胡雷招惹人家,人家会打上门来?
况且听牛进喜说,这李小满在乡政府办工作,挺受鲁上涛器重,前途无量。
虽说不是靠山坳的人,没牛进喜牢靠,可是先结交着也没错。
“李庄的事,马叔你没我明白,我爸一肩挑是板上钉钉的事,乡上也支持,就是村委会有几个跳梁小丑也成不了事。我爸要一肩挑,这未来二三十年,李庄就他一个人说了算。像那农家乐,让那些城里开车来玩的,在李庄玩过了,推荐来靠山坳也不是不成……”
得给马葫芦个甜果,要不那落叶松的事想都别想。
“你能代表你爹?话是容易说的,但事要怎么做,也不是你说了算。”
马葫芦哪能几句话就轻易答应下来,连那落叶松的事他都没认账。
“马叔,我今天来就说这个事,您要诚心,我让军子过来跟你谈,那么多,就是牛进喜也吃不完吧?要是堆在山沟里,运不出去,那堆着发霉就坏菜了,还不如让我出把力。您今天也不用答复我,过两天我让军子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