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见他感兴趣,赶紧出声应答:“数不清了,至少也有十多次了。”
“您太太是一个很好的慈善家。”
陈祁然转过头去,窗外茂密的树林让他的内心短暂平静下来,认同道:“她确实很好。”
他终究有种太不真实的感觉,昨天晚上他才和叶初棠视频过,而今天,她脸上的音容笑貌不复存在。
抵达目的地后,周遭的环境不允许他继续伤春悲秋。
这里还有很多人失去了至亲。
陈祁然带着委托书签署不同的文件,从未想过连叶初棠的死亡证明上留的会是他的名字。
至少。
这一纸证明可以意味着他们的关系永恒。
陈祁然没有去事发现场看一眼的勇气,他在当地将事情处理妥当后,带着装着叶初棠骨灰的器皿飞回香港。
追悼会由叶钧正准备操办,陈祁然以未婚夫的名义在场。
他恍如隔世。
参加追悼会的除了叶初棠的亲朋好友,还有很多曾经接受过她资助的人。
她的人生定格在二十五岁,但是在此之前,她改变了无数人生。
也许就是她这些年努力想要实现的事。
陈祁然这些天一直在帮着叶钧正忙前忙后,他不敢让自己空闲下来,也不敢回家。
知道收到提醒他去接小柴犬的讯息。
旺财只有三个月多点,睁着圆溜溜的眼睛看着陈祁然,依旧在笼子里活蹦乱跳。
陈祁然抬起手,像预定那天那样摸了摸它的头,低声道:“我来带你回家。”
他和叶初棠早就准备好了宠物用品,在把旺财安置妥当后,他又开始前往叶家,主动承担起了照顾叶家夫妇的任务。
悲伤的情绪仍然笼罩着叶家,陈祁然用叶钧正给他的钥匙进门后,发现叶家夫妇就在客厅,而且像在等着他。
果然,叶钧正朝他说道:“阿然,我们打算出国散心。”
叶初棠已经不在,香港已经没有值得他们挂念的地方,倒不如选择离开这个随时会勾起回忆的地方。
陈祁然对他们的决定不意外,问道:“还会回香港吗?”
“以后再说吧。”叶钧正苦笑着摇头,“公司我交给职业经理人和信托公司了,其他的就见步行步了。”
他没有告诉陈祁然,在和职业经理人讨论的时候,他划了部分收益给陈祁然。
等年底,陈祁然就会知道了。
陈祁然知道这些事情轮不到他来左右,试着提了个要求:“基金会可以交给我负责吗?”
他不舍得把叶初棠的心血交给其他人负责。
叶钧正到底还是担心着他会走不出来,衡量了是否可以通过这个方式随着时间冲淡,却蓦然发觉再想这些已经没有意义,便点了点头:“你愿意就接过去吧。”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