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起,你们与我并不相识。”
孔雀长老仔细琢磨着前者的话,良久,眼中闪过一抹精光,同样匆匆离去。
待二人离去,血牙长老长老傻笑声戛然而止,眼中猩红同样缓缓褪去。
“没想到啊,一个自诩智者,一个自命高雅,到头来真正临危不乱的居然是一个出门忘带脑子的莽夫。”
“没想到啊,真是没想到啊!”
血牙长老摇头低声喃喃,最后仰头长叹。
“咳咳——呸!这穷乡僻壤就是不行,地下室挖完就不知道装修一下吗?好歹贴两片木板挡挡土啊!”
血牙长老仰起头的同时,好巧不巧天花板一块土坷垃坠落,不偏不倚掉落嘴中,打断了他的感慨。
“不过那老东西说的身份……罢了,万一青云宗就想看着我们老老实实的,找个身份遮遮掩掩被误会了怎么办?”
“这天下哪里有不露尾巴的狐狸?看孔雀那女人的状态,应该快了。”
血牙长老最后长叹一声,决定回到自己那破石屋里,闭门不出。
至此,青云宗里邪修最后的踪迹被隐去,除了街上多了名无人在意的老乞丐,镇尾小巷多了一个替人洗衣的老妇。
……
夜晚,花街。
花街依旧人来人往,仿佛早上青云宗的昭告对于这里的人们没有任何影响。
司马睿泽在人群中穿梭,同街边一名花女对过暗号后被带到一间厢房。
将司马睿泽带入厢房后花女就出去了,房间里没有开灯,月光透过窗照出一个肥胖的轮廓。
“爹。”
司马睿泽带花女走后又探出头左右查勘一番,确定没有人在附近后才仔细把门反锁。
房间里坐着的不是别人,正是司马家家主,司马睿泽的父亲——司马瑜。
父子二人相对坐下,同样的满面愁容,赫然是因为早上的特大新闻。
“父亲,师父也已经离开,没有留下任何指示。”
司马睿泽长叹一声,看向父亲眼里有些埋怨。
为了搭上邪修的船,司马家元气大伤。
妹妹被送去做了性奴,现在精神已经失常,彻底成了疯癫,被锁在房间里,不消想,定然是痛苦万分。
自己则是被迫服下丹药,现在空有一身修为,二十年后却要成了短命的鬼。
现在,这所谓的大船说沉就沉。
“真是一群废物!”
司马瑜咬牙切齿,肆意谩骂着,完全忘记了最初自己是如何像一只狗跪在对方面前。
“去找青云宗!一切坦白,就说司马家是被逼无奈!”
司马瑜猛灌两口烈酒,这种酒,他压根就看不上,现在却没得选。
整个司马家内部亏空,现在就是一个中看不中试的纸老虎,偏偏先前又得罪过不少人。
这些人无一不时时刻刻盯着司马家呢,再不找到合适的靠山,真得会被他们分食殆尽。
“可大伯不在……”
那次雷池里孕育出精品雷脉的事情爆出后,司马浊就和陆柯二人一拍即合,打着先前收徒时自甘受罚的幌子就跑进去寻宝了,现在还没回来。
“不是还有那丫头在嘛?听说她现在在那个什么小竹峰混的还不错。”
“虽然小竹峰在青云宗似乎并不出名,但能沾上名号也就够了,没想到那丫头有朝一日居然还真能发挥出作用……她若是不愿意就直接绑回来!”
司马睿泽撇撇嘴,看着二两烈酒下肚已经有些神志不清的父亲,终究没有说什么,默默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