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经去了,雪见小姐。我们唐门现任堂主已经去了,现在由我暂时代理唐门堂主,请雪见大小姐交换堂主令牌。”门外唐管事走了进来。伸手索要令牌,不过现在雪见却是不能不给了,索性扔过了令牌去。
“有请雪见小姐出去我们唐家。这里毕竟是唐门私处,并非大街上,请。”唐管事接过令牌,像是擦拭宝贝一样的呵护令牌,让景天看的有点恶心。
“可以让我留在这里,为爷爷磕磕头吗?”淡淡的声音,就像是天上绝情绝性的神女一般,不食人间烟火。
“这个,恕难从命。”唐管事还是那个恭敬的姿势,不过看得出来。他的脸色已经很不对了,随着他一挥手。几十个家丁手持木棒朝景天二人扑了上来。这个时候,景天手中的魔剑却是发威了,一股莫名的意志指引着景天冲杀上前,仗着魔剑的锋利。景天虽不会剑术,但是还是将那些家丁击倒。
当下,那些家丁上来一批,便被景天击倒一批。景天大侠大展神威,一柄魔剑,将唐家堡的人打得满地找牙、哭爹喊娘。雪见见状。连忙在一旁大声呼喊着:“你们别打了,求求你们,求求你们不要再打了……”
这时,唐泰跑了过来,一见这情形,忙抄起一根木棍,便朝景天冲了过来。景天此时被魔剑操控,魔性隐现,见了唐太,冷笑一声,右手一挥,一剑虚空劈下,一道无形之力出,顿时将唐泰震的直飞到唐坤的棺材前。
唐泰倒在地上,“哇”的一声吐出了一股鲜血。景天倒提着魔剑慢慢走上前来,唐泰吓得朝后不停的退,一干家丁见到唐泰被景天击败,赶忙住了手。
唐泰见到景天凶悍,连忙转身冲雪见大叫道:“雪见,今天堂主出殡的日子,你招集这些流氓来捣乱,是何居心啦!哎呀!”
雪见说道:“对不起,我、我只是……”唐芷芸大叫道:“雪见,你实在太过分了!”
雪见说道:“对不起……我只不过是想回来鞠躬尽孝罢了。”唐泰的老婆叫道:“鞠躬?是来挑衅的吧?你不是唐家堡请来的客人,请你马上出去!”
“我会走的。”雪见走到唐坤的棺材边,不停地流着眼泪。
景天上前,对唐泰说道:“姓唐的,我看你也快要当上堂主了,我说新堂主呀!要不这样,如果雪见答应从此以后跟唐家堡脱离关系,你是不是也能让她跟老堂主道个别呀?”唐泰听了,望着还在哭的雪见。
雪见想了想,哽咽道:“好!我从今天开始,就跟唐家堡脱离关系。”唐泰听了,微微一笑,甚是得意。
雪见跪在唐坤的棺材前,对着棺材磕了个头,说道:“唐堡主,雪见在这儿给您叩了,谢谢您的养育之恩,我以后会好好的活着,请您一路走好。”同时心中想道:“爷爷,请原谅雪见那样称呼您,在雪见心中,您永远是雪见的爷爷,没有爷爷也就没有雪见。爷爷,谢谢您,您走好。”想到这里,雪见又向棺材磕了几个头,一个响头,又一个响头,雪见的头,已经触碰到了地上,响亮声音传到景天耳朵里,每下都让景天疼在心里,然而却不能去阻止雪见做一个孝顺孙女的本分事情。
“爷爷,孙女雪见不孝,不能陪你走完最后一段路,孙女不孝,孙女不孝。”雪见的泪,早已满面,空灵的房间中,只有那个红色衣服的女孩,一下又一下的为亲爱的爷爷守孝,尽那最后的一份心力。
雪见的额头,已经渗出了点点的血迹,不过她却依然毫无知觉的磕头着,景天可是又气又急,干脆是拉起了雪见,阻止了她。
“臭豆腐,你说爷爷,真的走了吗?”雪见似乎在问景天,不过下一秒,她便摇着头,呼喊着“不,我不相信,我不相信。”
“雪见,你清醒点。”景天按住了雪见摇晃着的脑袋,狠狠的说道,“爷爷已经走了,不会再回来了,你清醒一点。”
“走了?真的走了?景天,你说爷爷,他没走,他没走,告诉我好嘛,他没有走,好嘛,景天,告诉我,爷爷他没走。”此刻的雪见,已经入魔了,她已经疯狂的陷入那个误区当中,景天无奈的笑笑,只能不住安慰着她。
“雪见,走吧。”哭诉滋味,总是不好受,纵然伤感,身为男儿的景天,却强行的遏制了自己的泪流了下来,淡淡的语气,却是为了掩盖自己的心殇。
“雪见?雪见?”景天本来搂着雪见,让雪见拥抱着自己,让她的眼泪,不会出现在自己的眼里。叫了数声,却不见雪见的回应,等景天把雪见放过来,只发现雪天的眼睛已经闭上,已似乎经晕了过去,“傻瓜,何必呢。”
门外的雪纷飞,似乎苍天也不能忍受雪见心中无限的悲痛,银装素裹的大地显得那么的凄凉,景天横抱着娇弱的雪见,慢慢的走了。
雪见脸上的泪痕,已经淡淡的消去,而雪见的嘴角,却含着一丝淡淡的满足,或许,这是对爷爷最后的嘱托完成了,感到欣慰吧。
“唉,这个笨笨的傻瓜,真是的。”景天无奈的笑着,渝州城的雪,景天的印象中没有出现过的,不过他倒是无所谓,在被雪覆盖着的地面上抱着昏过去的雪见,慢慢的走着,身后留下了一个个的脚印。
景天难道不悲伤?不,景天心中的悲痛,却是常人难以言喻的,最敬爱的父母,一同离开自己,年幼的自己,这是景天难以接受的,不过多少年,景天强迫着自己遗忘这件事情,强迫自己以欢颜待人,强迫自己认为自己是一个没有父母的人,父母自出生就不存在,除了茂茂这个兄弟,谁了解景天心中的苦。
不过,景天是一个男人,他有着男人应该有的坚韧,他没有每日痛哭流涕,以泪洗面,只是很冷漠的工作,很淡然的做事。
仿佛就不曾出了什么事似乎,一切的事情,靠自己来承担,一切的责任,背负在肩膀上,这就是——男人!
大雪依然纷飞,景天留下的脚印也渐渐的被淡去,渝州城中,除了家家户户点上暗暗的烛火,街道上却是没有人的踪迹。“老大。你回来了。等下。我去给你拿吃地。”茂茂地声音从里面传来。而且还有脚步声。景天轻轻地把雪见放在床上。轻轻地吻了雪见那受伤地额头。喃喃道:“猪婆。睡吧。睡醒了。一切都会变好地。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