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十分不服气的顶嘴
他也不再说什么,摆了摆手说那就去和二连的结合部吧,你们补在那位置,你那个亲爱的老班长马识途也在那拼命呢,一定要保证万无一失。
万一要是有个万一,也给我死远点,保持距离。
他说的如此决绝,一点面子都没给我。
“是”我高兴的敬完礼,带着几个炊事兵也冲了上去。
跑过去的时候,我发现了通讯员小李在那蹲着哭,他岁数最小,现在被绑成了大种子。
“怎么了?”我问
他带着哭声说:“不带这样的,欺负人,老兵们欺负我”。
谁欺负你了?这时候了还能欺负人?我也有些生气,可是情况这么危险,老兵们都在一线,怎么可能呢?
仔细一问才知道,这帮老兵们是挺过分,他们不管小李愿意不愿意,同意不同意,把身上的矿泉水瓶全捆他身上了。
小李不服气,还被一个老兵锤了。
那老兵还不忘开个玩笑,说要是溃堤了,有这些瓶子,他一定能漂回四川老家去,到时候别忘记以后每年看他们的时候,带点好酒,别整便宜的瞎唬弄。
“小心到时候还托梦锤你”。
就这样,他被绑成了个水桶,瓶里塞的全是大伙留给家里的信。
我笑了,通讯员嘛,寄信是你的职责,拿着,这是我的。
说完,我继续朝老马的方向跑去。
快到的时候,就听到大堤上有人失声的在喊“好像有管涌”
“这儿也有”
“这儿也冒泡了”
有人飞快的往连里跑去报告,连长闻声赶了过来,发现情况不对,有几处地方的气泡正在逐渐加大,有的地方出现了小旋涡
情况已经很紧急,如果小旋涡的后面出现渗水,那就说明这个涌道通了,水的压力和反复冲刷,会加大洪水一侧的涌道宽度,最后会出现垮坝决堤。
“快,准备石袋,快”连长不停的向后面喊着
一群基本上全是老兵的突击队冲了上来,他们从后面的一个小储物堆上,扯开为数不多的防雨布,扛起一袋袋装满专门堵管涌、能膨胀的麻袋往上冲。
堤上,十几个老兵集合在了一起,腰上捆上了背包绳。
连长拿来了水壶,里面是我最后烧的那点开水,然后每人一口,准备出发。
我叫住了他们,连长问我要干嘛,我告诉他,我这儿还有点酒,是之前存的烧刀子。
连长骂了我一句:“真他妈的鸡贼,这时候了还有存货,藏哪儿了?”
我从腰里掏出来一个矿泉水瓶,只有小半瓶,那是烧刀子,60度的烈酒。
“兄弟们,一人一口,暖暖身,争取一次找到位置,把管涌堵上”
“放心吧”站在排头的一个老兵笑了,露出了一道白牙“又不是头一回了”
“好”
对这个老兵,连长是很放心的,这么多年,每次遇到硬茬,交给他没有秃噜扣、掉链子的时候。
两个人会心的一笑,算是心照不宣,拥抱了一下,然后连长转身命令身后的新兵班
“给你们班长捆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