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念放下茶盏,说了四个字,“公开处理。”
她这话让宋信儒脸色骤的一变,“怎么个公开处理法?”
便是旁边站着刚直起腰的宋泽森也是一头雾水,也没有摸透池念的意思。
“我所说的公开处理,便是宋三少爷公开还原事件经过。”
池念顿了顿,又补充,“就从我看见的事情经过开始,到昨天早上为止。”
宋信儒一听,脸色已经不能用难看来形容。
他吸了一口气,“池小姐,你这哪里是解决办法,和毁了他有什么区别?”
池念笑,态度冷漠,眼神凉薄。
“不想毁了他,那就毁了宋家。”池念面上神色无不显示着她态度坚决,不愿退让半步。
宋信儒的手,已经收紧得如要捏碎茶杯。
他咬着后槽牙,沉冷开口,“池念,这临京城说大不大,说小但也不小,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未来还要见面,指不定还能友好合作成为朋友,何必把事情做这么绝?”
现在舆论推这么高,要是打官司,必定会引起更广泛的关注,也一定会被有关部门抓典型。
而且打官司过程复杂周期漫长,不论结果如何,对宋家都等同是当头棒喝。
“宋三少爷打压我的时候,可没想过以后能成为朋友。”池念嘲讽出声。
她才不会和这样的人成为朋友,拉低格调!
“池念你可知道,我们宋家背后,还有裴家这一支,楼凛护着你,但他也要忌惮裴家几分!”本以为出钱了事,没想到池念这块骨头这么难啃。
宋信儒咬了咬牙,“池念,和解吧,我们开个记者会,握手言和,事情就算过了,我还会给一笔很丰厚的资金,比你在绮丽工作三十年的薪水都多。”
硬话、软话,宋信儒全都说了。
“宋董,如果裴家靠得住,怎么这次没有为你们出面呢?”
池念轻笑一声,“我要是裴家当家人,也一定觉得很晦气吧。”
“池念你……”
她真是油盐不进,宋信儒的愤怒被顷刻点燃。
而就在这时,宋信儒忽然接到电话,是祈景渊和顾寒一起到了宋氏,说要谈谈他们的损失是私了还是打官司。
他才刚见着池念,那边祈景渊和顾寒就杀到了公司,宋信儒不由得多看了池念几眼。
这女的究竟有什么本事,能结交到顾家和祈家,还能被楼凛瞧上维护?
宋信儒重重将茶杯拍在桌上,豁然起身,“那就按池小姐要求的办,还请池小姐在楼总那里美言几句。”
“告辞。”宋信儒和宋泽森父子二人心情沉重的离开。
真是百年踢到铁钉子。
这临京商界的天,还被一个二十二岁的女人给搅翻了!
……
两人离开,白叶上前将门关上。
他来到池念身边,“念小姐,如果不让宋泽森身败名裂,就真的能让宋家倾倒毁灭吗?”
“当然不能。”池念给自己添了一杯茶。
“宋家不论是背景还是实力,能足以跻身顶流豪门,这点破事儿还不足以让他们倾倒。”
“那宋信儒怎么会答应让宋泽森公开事情的全部经过?”白叶始终没有看透其中的弯弯绕绕。
“因为现在事情闹这么大,总要有一个人承担责任,就算我不这样提,到时候宋家也会让宋泽森把事情扛下来。”
“但是我提了,就代表我这边不会追究,楼家就不会继续施压,他们就少了一方面压力。”
“可如果我不提,跟他们之间的来往大不了也是打官司,打官司对他们来说麻烦还费时间,对我来说也是一样。但是打官司他们能走动的关系很多,能动手脚的机会也多,而且宋二闹出人命的官司也只是有期徒刑,还是缓刑,宋二连牢都没有坐,如今照样风生水起,所以跟他们打官司,不是上上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