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拂过,树叶沙沙。
魏禾看着那枚疖珠,越看越舒服,越看越顺眼。疖珠散出的柔和光芒似乎可以安抚她躁动不安的灵魂,让她越心沉如水。
“疖珠可以破煞……”秦钰将珠子收好。
魏禾不解,那不是跟我脖子上的五帝钱一样?感觉五帝钱的功效并不明显,难道说这个珠子比五帝钱要厉害一些?
秦钰收好珠子,围着老树绕行几步,重新蹲在树根处,重复方才的动作。
两分钟后,秦钰手里又多了枚珠子。
疖珠不是一颗?
“五百年以上的老树才有可能生出疖珠,随后每一百年生一颗,这棵树的疖珠一共七颗。另外,这棵老树长在龙脉节点之上,生出的疖珠不仅可以挡煞,还能帮助修行……”秦钰简单解释了一下,收好手上的疖珠,继续探珠取珠。
看着树根上一个个小窟窿,魏禾诧异,秦钰怎么做到将里面的疖珠吸出来的?再有,疖珠被取出来对老树会不会有影响,看着小窟窿一个接着一个出现在眼前,魏禾总觉得有点儿不道德。
取到第七颗的时候,一个身穿道袍留着板儿寸型的中年人跑了过来,盯着树根上的小窟窿,表情很是悲愤。
“小子!你在干嘛?”道士吹胡子瞪眼。
“没干嘛,感受一下老树的沧桑。”秦钰淡定自若,好像那一个个小窟窿跟他没关系似的。
“你分明拿了不该拿的东西!”道士看着老树根,一脸心疼。
“什么该拿,什么不该拿?”秦钰笑了笑,转身要走。
“不行,你不能走!”道士一把扯住秦钰,脸红脖子粗,似要跟秦钰来一场不死不休的战斗。
秦钰莫名其妙:“你有什么事吗?”
这时,忽然围上来几个人,喊着:“杜师傅,杜师傅,您来榕镇怎么不跟我们说一声,我们好准备准备……”
道士的眉头瞬间拧成一个疙瘩,转过身,不大高兴的样子:“我忙,咱们有空再聚。”
其他人一见杜师傅心情似乎不大好,连忙打着哈哈去别处玩儿了。只有两个挺着啤酒肚的中年男人不愿意离开,看表情似乎对杜师傅的态度很是有些不满意。魏禾扫了一眼,俩人长得有几分相似,肥头大耳,身材圆润,看俩人脸上泛起的晶莹油光,魏禾打心眼儿里觉着反胃。
“呵,杜师傅好大的架子,我们热脸贴冷屁股,好心反倒遭埋怨。”其中穿黑衣服的男人开口挑衅。
另一个穿蓝T恤的跟着冷笑:“哥,杜师傅恐怕还不知道我们是谁,咱们是不是得自我介绍一下?”
看来是兄弟俩的,魏禾蹲在秦钰肩膀上,默默看着他们兄弟二人装逼,真想扭头就走。
秦钰八成儿也是这么想的,趁着道士目光落在那兄弟二人身上,悄无声息转身像溜。然而,刚走出两步,又被道士抓住了胳膊:“你不能走。”
这样一来,那兄弟俩的目光就盯死了秦钰。
“呦,这是哪位大神,能让杜师傅另眼相看啊?”哥哥开口,依然挑衅味儿十足。
“我不认识你们杜师傅,你们聊,我还有事先走了。”秦钰想要甩开道士。
然而,道士死死抓着秦钰的袖子,愣是不撒手,一双眼睛通红通红的:“你不能走,今天必须把话说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