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的动静是村长发出的,他身材魁梧,砸门的力度像是要把整个家拆了。
估计是事态紧急,急促的嗓音下,敲击的速度越来越快。
“开门,快开门,我知道你在家,顾澄鸢!快点开门!”
此情此景,与昨晚的场面如出一辙,村长不仅诡计多端,人还小心眼,想要重来一遍,再次建立自己的威风。
“切。”顾澄鸢嗤笑,不就是把他的纸人烧了吗,至于这样吗,如果让村长知道自己昨晚干的事情。。。。。。
等会,不会问责的内容,就是昨晚做的好事吧?
顾澄鸢的笑意更甚,步伐变得轻盈,嘴边哼着愉快的歌,倏地把门拉开。
“有什么事?”
霎时,如熊般庞大的身体扑过来,脸部与地面进行无死角的互动。
村长本以为顾澄鸢会慢慢推开门,自己再用力一拉,欣赏屋内几人瑟瑟发抖的样子。
可曾想顾澄鸢坦坦荡荡,根本不像是正常人。
哦,他的确不是正常人。
村长意识到这点,探着头往里瞧,先确保那个蜡烛不在顾澄鸢手里。
良久,他才缓缓开口:“你,你这家伙,幽鸣村好心收留你,你就是这样对待我们的吗!你知道你自己做了什么吗?”
怒吼从臃肿的嘴巴吐出,村长使用口水攻击,被顾澄鸢巧妙躲开。
退出口水的攻击范围,顾澄鸢不悦地瞥过,语气更加不耐烦:“做了什么?吃饭睡觉打村长?”
“你要说我做了什么,我才知道我做了什么啊?我做了这么多事,你在说哪一件?”
“如果话都不会说的话,麻烦你请回吧,我还要睡回笼觉。”
话音刚落,新任伴侣兼保镖站出来,挡住村长的视线。
谢烛暝的存在不易察觉,但只要与他对视,立刻会被拖入无边的深海中,感受那股无法呼吸,无法求救的绝望感。
村长与围观村民纷纷向后退,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后,整张脸都变得涨红。
只有他们修理外乡人的份,什么时候吃过这种亏。
简直是耻辱。
奇耻大辱!
“你不要得寸进尺,是我们接纳了你们这些外乡人,我们秉持人人平等的理念分给你们房子,你说话给我注意点!”
“是的,是的,要不是我们,你现在可是要在外面睡大街了,怎么一点都不知道答案。”
“现在,我们问什么就要答什么知不知道?”
村民道德绑架是一套一套,起初用盛大的仪式欢迎,进入幽鸣村后,总有纸人上门不说,还操办杀人的宴会。
若不是顾澄鸢活下来了,恐怕还不知这群人的恶行。
他的回答简洁明了:“不行。”
在众人发火前,顾澄鸢倏地抬起手,放在自己的唇边,闭眼感受着。
“嘘,嘘,不要吵,先不要吵,我闻到了恐怖的味道,是从哪里传来的呢。”
霎时,一把枪拔出,全场哗然,闹哄哄的场面迅速被镇压。
用武力强行镇压的那种。
村民脸上带着气愤,想要抗议,又在枪口对准自己时低头,缩头的速度比谁都快。
“是你吗?不不不,好像不是你。”顾澄鸢倏地转换方向,对准村长的脑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