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知鸢额头冒出冷汗,小腿上的伤口越来越冷,她一直用自己的左手捂着伤口,手掌里的鲜血从温热逐渐变得冰凉,最后深红色的血液黏在手上。
死亡在逐渐逼近,一分钟消逝后,余知鸢左手处滑过一缕冷风,鲜血顺着女人的头部逐渐蔓延到她的脚边。
皎白干净的脚掌踩在地毯上,深红色粘稠的血液浸入脚底和地毯的相贴面。
余知鸢心脏像是要在胸腔里爆炸,浑身发冷,不受控制地颤抖。
在绝对的恐惧面前,喉咙像是被干涩的棉布堵住了一样,她说不出一句话。
耳蜗发疼,她听到了西蒙森沙哑的音色,“it&039;syourturn。”
轮到你了……
……轮到你了!
余知鸢耳尖发麻,她听到了自己颤抖的声音。
“no。”
她不想死。
然后就是一阵轻蔑的冷笑,黑黝黝的枪口毫不犹豫地抵在她的眉心上。
“ican&039;thelpyou。”
冷漠,毫不留情。
余知鸢感到心脏在无限下沉,眉心冰冷的枪支触感不可忽视,小孩子小声的啜泣声清晰入耳,周围一切的声音仿佛都被放大了。
终于,一声枪响。
几秒钟后,余知鸢眨了眨酸涩干疼的眼睛,嘴唇上察觉到了苦涩的泪珠。
真好,她还没死。
西蒙森连忙收了枪,看向大堂门口,神情紧张,“谢,好巧。”
余知鸢听到这个字眼,抬眸看向门口。
男人长身而立,身形伟岸挺括,一身黑色复古西装,深灰色马甲上依旧扣着金色的表链。
清隽的眉眼裹着冷意,薄唇微抿,黑眸直视着西蒙森,让人看不出来情绪。
余知鸢眨了眨眼睛,下意识地张了张嘴,没有说出任何话。
终于——
心脏稳稳落地。
只留下一声轻缓的余响。
谢怀与冷冷掀唇,音色平淡,“西蒙森,巴兹博士是乔撒姆集团的人,你这是什么意思?公然挑衅乔撒姆集团吗?还是马歇尔集团已经不把我们放在眼里了。”
音量不轻不重,却极有压迫感。
西蒙森强行辩解:“我只是想找到巴兹阁下。”
“是吗?”谢怀与伸手朝身后的手下比了个手势。
顷刻间,身穿黑色作战服和黑色防弹马甲的强壮男人涌入大堂,手中拿着更为先进的机枪。
谢怀与的手下很快就控制住了西蒙森的部下,西蒙森也被谢怀与用枪指着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