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知道。”喻湖低头,眸光柔和注视着斛渔,“小壶,有碍寿数之事,不要再做了。”
“姐姐此前还说能保我活到三十无虞,现在呢?”斛渔露出疲色,侧身将脸埋在了喻湖的腹部,“云安,寿数这种东西,总归是要消失的,倒不如趁有用的时候……”
“现在也可以,只要你听话。”
喻湖从袖中取出那枚白玉簪,簪子才露了个头,眼角余光却瞥见藏在斛渔衣下斑驳的痕迹,手指用力,被白玉簪咯得生疼,痛感叫喻湖惊了一惊。
“小壶,你的身子都这样,他还是……”
这个“他”指代的是谁,二人心知肚明。
斛渔闻言,发出一声低不可闻的笑,“是呢,他正值壮年,夜夜都要缠着我厮磨,咬得我胸口都疼,姐姐要不要帮我看看,有没有留下印子?”
“没想到啊,这么大的人,还跟没断奶……”
斛渔的话还没说完,喻湖却捂住了她下半张脸,掌心贴着那张开口只会惹人生气的唇,沉静的眸底似有风暴汇聚。
“小壶。”白玉簪换成了另一个东西。
是个挂了铃铛的脚链。
“跟我走吧。”喻湖攥着脚链,似有挣扎。
“这是云安送我的礼物么?”斛渔笑着起身,毫不客气将一双足踩在了喻湖的双腿上,“云安给我的,我总是不会拒绝。”
“是么,喻琮给你的,也未见你拒绝过。”喻湖语气不善。
斛渔却是为这句话笑得花枝乱颤,“好酸的劲儿,怎么,云安是想对我做……你兄长对我做的那些事么,那我可得和云安好好说说,究竟他玩过些什么花样。”
赤足在喻湖腿上踩了踩,“帮我戴上。”
“你都不问问是何物?”喻湖神色复杂。
这是她怒极时找了能工巧匠打造的,也是怒极才会拿出来。
可斛渔却问都不问,全然信赖的乖巧模样反倒叫她升起愧疚。
“雷霆雨露,皆是云安给我的,我承得起,也心甘情愿。”斛渔仍旧是那副笑眯眯的模样。
喻湖只要想起她这副样子不止是对她,或许在喻琮面前……
尤其是他们夜夜笙歌,喻琮……
她就再难克制心中翻滚的恶意。
“小壶,是锁心链,你一日不跟我走,就一日无法摆脱。”
喻湖不再犹豫,长指箍住斛渔的脚踝,将那银色的脚链挂了上去,机关启动,尖齿模样的内里嵌入斛渔的皮肉。
鲜血流出的时候,喻湖伸手沾了一缕,到底泛起心疼,她忍不住轻叹:“小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