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陶醉斩钉截铁道。
“你以为我无能为力,所以无法抗争么?你以为无论你怎么伤害我,我对你最差的态度也就只能像对普通朋友一样?”
“骆北寻,我凭什么不能这样反击。凭什么见到你要打招呼,凭什么你问我话我就要回答,凭什么不能彻底当你不存在我的生活里?”
“从现在开始,不是你骆大律师说话要跟人收钱的。你跟我说话,也要看我有没有心情理你。”
说完,陶醉迈上前一步。
“让开。”
她的声音不大,但掷地清晰坚定。
骆北寻没有动,只有鼻翼轻轻煽动,胸腔里挤出的呼吸越发沉重。
陶醉没有再多纠缠,撑着墙壁推开身子,从骆北寻身侧绕过去。
擦肩而过的一瞬间,骆北寻横过手臂,一把将陶醉的手腕扯住!
陶醉身子一僵,从手腕处变化温度的那一片开始,冰冷渗透四肢百骸。
“放手。”
她说。
骆北寻挑了下眼眸,目光落在她白色羽绒外套的下摆处。
红色的血迹,十分刺目。
陶醉惊讶了一下。
还没等反应过来,骆北寻突然将她横抱起来!
陶醉回神过来,人已经到了半空中!
“骆北寻!放我下来!”
双手紧紧扣在男人的肩膀上,可是力度太过轻描淡写,骆北寻就像什么都没听见一样,自顾抱着她大踏步往外走去。
陶醉气急败坏,抱着他的肩膀狠狠咬下去。
恨欲交织,无处宣泄。
直咬到满口都是血腥的气息弥散!
“骆北寻!你是不是疯了!”
推不动,咬不动,打不烂。
爱不成,也赶不散。
“骆北寻你到底想我怎样!”
陶醉被他整个塞进后车座里,哭得不能自已。
比之曾经无数次的迷惘,伤心与绝望。
此时的她难能清醒地愤怒着,怨恨着。
“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你要这样对我!为什么不肯放过我!我不想再看到你!你听不懂人话么!”
骆北寻坐在她身边,任由她踢打发狂,直到她累得筋疲力尽,一个人缩在座位最远的角落。
头发散乱着,目光直直地看着窗外。
他明明一个指头都没有碰过她,她却像是被强暴了一整个灵魂。
骆北寻不是第一次感觉到什么叫心痛,只是他从来不承认这种感觉就是心痛。
后来一次又一次,像电击一样麻痹了。
每次在看到陶醉那双对爱惶然恐惧的眼睛时,他就已经开始条件反射地心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