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醉看向周豫白:“你刚才看到,有人——”
“好像是有一辆白色的车过去。”
周豫白往路的尽头看了一眼,但当时陶醉有些不太舒服,所以他也没留心。
林婵:“……”
所以骆北寻是直接错过了是么?
看他急成那个样子……
“林女士,他是有什么要事找我么?”
陶醉下意识扶了下胳膊,对骆北寻,她都快要形成创伤记忆了。
林婵摇头:“其实……我也不是很清楚。刚才他一个人跳到芦苇荡里,捞起一个破旧的铁盒子,看了一眼里面的照片后,就急急忙忙跳上车了。他说要去追你,然后……”
林婵省略的后文是——甚至把我给落在原地了。
铁盒子?
照片?
陶醉与周豫白相视了一下。很显然,当初陈阿婆过生日的那个场景,再次浮现在两人不约而同的记忆里。
他们之所以都能记得那么清楚,不是因为那天的日子有多么特别。
而是那天的确是难能可贵的轻松,氛围很好。
一群男男女女围坐在一起,暂时把各怀的鬼胎都给按下肚子里,进行享受着美食和玩笑。
“我记得,我好像有提过行酒令,让骆北寻把盒子打开。”
周豫白看看陶醉。
然而骆北寻下一秒就把盒子撇到池塘里了,甚至不惜顶着还没有痊愈的身体,罚了酒。
陶醉想起那天晚上留宿在陈阿婆家里的那番对话,说那盒子是骆北寻小时候的宝贝。
只是后来跟着赵明月和莫之城去国外的时候,行装精简,就忘在了外婆家。
不过他是有千叮咛万嘱咐,恳求外婆一定要帮他收理好的。
那里面,是他跟周小池唯一的照片。
陶醉的心中早已无波无澜,只是好生奇怪——
他捡回了周小池的照片,为什么要急着找自己呢?
跟她有什么关系?
“你要跟他问问么?”
林婵试探提议,其实她很明白,明天就要开庭了,骆北寻的心其实始终没有安定下来。
能击垮信心的,说到底,从来都只有愧疚。
然而陶醉只是摇了摇头:“谁实话……我不是很在意。”
她左手上还捏着一只手表,车灯的反射下,熠熠生光。
“这是——”
“这是沈风易的手表。”
陶醉说,“对了,不是说沈风易的妈妈已经醒了么?下午那会儿宴哥给我打电话,说他去欧洲考察市场了?”
林婵知道陶醉尚且不识真相,自然不想再多说。
于是只能含糊其辞:“具体的我也不是很清楚,但……他有可能是特意想要规避庭审,不想出面作证吧。”
陶醉将信将疑。
一旁的周豫白轻轻拽了下陶醉的胳膊:“小醉,我们走吧。”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