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平常地驶入了傅宅的别墅大门,将汽车一停下,陆嵘不由自主地抬头看向二楼的落地窗。
窗帘紧闭,他知道那是莫苒的房间,却不知她在做什么。
傅天泽已经去上班,而刘翠云出去打麻将了,照旧有女佣引着陆嵘上楼。
女佣在二楼的走廊上止步,陆嵘想开口问她些什么,可这女佣并不是照顾莫苒日常起居的小美,他不好问,便忍着,打开关着简母的房门就走了进去。
为简母做了例行检查,注意力却放在房门外,陆嵘有那么点预感,莫苒也许会敲响房门对他说……
“嘭嘭嘭……”
陆嵘忽然停止了手里的动作,腰身直了起来,他发觉自己好像幻听了,才想着她会来敲门,就真的听见敲门声。
“嘭嘭嘭……”
幻听在持续。
陆嵘却激动了,就算是幻听,他也要去验证看看,他大步奔向房门,一把从里面拉开。
那道纤细而美丽的影子果然站在门外,只是与前几次不同的是,这回她的眼睛里积聚着水汽,见到他,她似乎委屈得更厉害了,没有像上次那样转头跑开,而是走进门内,一把抱住了陆嵘,哽咽道压低声音唤道:“陆医生,见到你真高兴。”
陆嵘的心跳动得厉害,理智告诉他,必须立刻推开她,否则他将永远翻不了身。
可是,本能却让他无法自拔,不仅没有阻止她的亲密,反而颤抖着手,将房门关上了,他任由她抱着他。
简宁听到身后门关上的声音,唇边泛起嘲讽的笑意,她的猜测果然不错,邪恶的阿修罗俘获了成熟理智的男人,陆嵘已被她迷惑。
进了房间,简宁可以顺利地看清整个布局,她一眼就看到了床边沙发上坐着的女人……她的妈妈。
没有生气的坐在那,也注视着她和陆嵘拥抱的方向,可妈妈的眼睛里没有神采,她是那样憔悴,更不可能认出她来。
简宁的手不自觉地收紧,她几乎要脱口而出喊出来,身体也有微微颤抖。
“出什么事了?”
陆嵘先开口问道,他感觉到了她的僵硬。
简宁压下心里的激动,努力把注意力从妈妈身上移开,专心地应对陆嵘的问题,她不曾离开他的怀抱,闷闷地贴在他的肩膀处道:“陆医生,我好久没听到你的声音了,好怀念。你今天能来,太好了。”
陆嵘还是没得到她的近况如何,没弄清她为什么不再给他电话,他觉得他们的亲密似乎可以得到解释,便追问道:“为什么这几天不给我电话了?”
简宁身体又是一颤,从陆嵘的怀里退了出来,也不敢看陆嵘的眼睛,闷着声要往门边走:“我……我回去了,陆医生。”
陆嵘是个理智的男人,他不愿被折磨下去,便拦住她的去处,扯住她的手臂道:“小莫,你把话说清楚。”
简宁被他强硬的态度逼得瑟瑟发抖,她一回头,满脸都惶恐,急得吞吞吐吐起来:“我……我没有……没有话好说。”
“是吗?”陆嵘是心理医生,女孩子越是吞吞吐吐,越是有心事,他很耐心地等着她,仍旧不放手。
简宁被他看得心虚,她扮演着年幼无知的少女模样,心里藏不住事似的,大着胆子道:“我……其实……我很害怕。”
“怕什么?”陆嵘步步追问。
简宁惶恐道:“陆医生,我发现天天跟你聊天,虽然只有五分钟,可是我越来越想跟你聊,不止限于那五分钟,就连大叔跟我说话,我都开始觉得不如跟你每天聊五分钟开心……我好像又得了另一种焦虑症,我怕对你的声音产生依赖,所以,我把手机锁起来了,不再给你电话……”
原来是这样。陆嵘的心里产生了一丝虚荣的念头,原来他不是一个人自作多情。
他心里欣悦着,脸上却不动声色,他还是沉着脸问:“那你打算怎么办?要停止治疗吗?以后都不需要我跟你说话了?”
男人们还真是自恋得厉害,一旦觉得女人对他们有好感,便像是扼住了她们的咽喉,随时可置他们于死地。爱是把柄,是武器,是他们攻城略地的资本。
简宁却偏不如他的意,她挣扎着点了点头,将头压得低低的:“嗯,我不想让大叔知道我的心事,也不想让陆医生为难,陷入跟我一样的困境,所以,以后我都不会再给陆医生打电话了。”
陆嵘果然急了,问道:“那你的抑郁症怎么办?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你去死。你毕竟是我的病人!”
瞧瞧他说得多么冠冕堂皇,简宁还是摇头:“不行,不行,我不能再听到陆医生的声音,我连做梦都听到……”
她忽然打住,可陆嵘想也能猜到她说的是什么,她做梦都听到他的声音,若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