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清楚了?这不是游戏,会死人的。”
“我知道,”小伙子很不屑地倒在沙发上,“我爸说过,一辈子要干过大事才算活过,我去。”
付月深深看他一眼。
“嗯,行吧……”
环视跃跃欲试的其他人,
“三个人够了,不用觉得不去很耻辱,每个人都有不同的牵挂不同的职责。剩下留在这里的人,即使等不到我们回来,也要自己想办法活下去,等到军队。”
早餐过去,付月拿出市区地图和记事本,同何叔、陈留留凑在一起谈论路线等细节。
他们一天只吃两顿饭,中午付月上楼看几个养伤的人。
她找了借口让兰姐下去把那群孩子带出去玩了,然后坐到段小彩床边低声说了些话。
段小彩听完点了点头,付月就把从家里带来的轮椅撑开。
推着人到了黎幼几人的房间,同样的言论让她们几个都愣在原处。
“去吗?”
“……嗯。”
她们牵上那个疯女人,脚步时而沉重时而轻松。
付月留下瘦男人他们的初衷,确实是为了从他们嘴里撬出些信息,可是昨晚上到二楼看到的一幕幕让她改变了想法。
有些畜生,多活一秒都是浪费氧气。
黎幼几个人是白领,外在条件都不错,末世之后和同事相互扶持逃出了写字楼。
他们独自生存了两天,原本一起逃亡的男同事们还没有什么龌龊想法,但是他们遇到了陈哥。
她们被轮奸了,先是那群道貌岸然的男同事,后来是陈哥那伙人。
她们原本是谁的母亲、妻子、女儿,后来只是一种货物。
四天四夜噩梦般的凌辱,辗转于各种不同的陌生男人身下,让她们疯的疯,死的死,最后剩下六个女人。
瘦男人他们被关在地下室的角落,付月陪着人到了密闭空间。
她没有要瞒着其他人的意思,毕竟黎幼口中曾经友好的同事都能做出那番行径,别墅这群人内心又有怎么样的一面,谁知道。
她需要这七个女人有人能把他们震慑住。
把带的东西放在桌上,付月让她们自己选。
大刀、小刀、球棍、铁钉……
没错,她要这群女人自己给自己报仇。
世界上没有比杀死霸凌自己的人更能治愈霸凌后遗症的方法了,那些男同事她管不了,但是陈哥残留的同伙落到她手里,仅剩的用处就是如此。
付月和这些女人年龄不同、价值观不同,但她这个局外人的所想所听并不影响那些她们真实经历过的痛苦客观存在。
付月看了她们一眼,每个人眼神都不平静。
段小彩坐在轮椅上看戏似的,终于见到有人动了。
黎幼疯狂压制自己内心的火热,因此被世人所憎恶害怕什么的,她不在乎。
她捡了那把小匕首,第一个走上前——
她就要!
这群人,怕她!惧她!憎她!
要他们再不敢欺辱她!
她们凭什么成为货物!她们才不是什么玩意儿!她的命、她的身体、她的精神,必须属于她自己,必须!由她自己掌控!
瘦男人被她骑在身下,快到如雨的刀子落在他身上,往日阴鸷的眼神起先是惊恐,然后是挣扎,最后死亡从他瞳孔中散开,疼痛什么的,再也无法感受到了。
他的血染流遍了被束缚的身体,染到黎幼的运动服上,理智冷静多年的女人垂着头,压着身下的垃圾不停喘气,心中只觉得畅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