态度冷淡。
陆娆知道他为什么冷淡,所以更有底气,又向前走近一步,伸手进他裤子口袋,自己摸火机。
搏克手的白色跤裤宽大,布料很薄,她能明显觉出布料下的体温,和他突然紧绷的大腿。
她故意找了很久。
直到苏和攥住她的手腕,拎出来,沉声质问:“摸够了吗?”
她要笑不笑的,“我就拿个火机,摸你哪了?”
说完,还特意张开手心,“喏”了一声,给他看才拿的火机。
女人的太阳镜片镀了层膜,苏和看不清她神色,只能看见自己的脸,和眼底隐而不发的怒火。
突然觉得挺没劲的。
跟她生什么气?又不是第一天认识。
他不是早就知道她这样子吗?
倘若真想划清界限,当初就该找个托辞,告诉她没票。
但他没有。
他自找的。
苏和甩开她的手。
陆娆也不在意,自己把烟点上。火机用完,本想“原路”再还回去——
男人一副冷峻眉眼盯着她,像是警告。
她笑了笑,不想玩太过,担心人惹急了难哄,于是乖乖将火机放到他掌心,物归原主。
开幕式还在继续,扩音器里致辞冗长,陆娆没认真听,隔着墨镜片肆无忌惮地看他,看脖子上的五色飘带,有新有旧,有很多条。
“你没说过你会摔跤。”她随口和他闲聊。
苏和弹掉烟灰,语气很淡:“你又没问。”
“听说你去年拿了冠军。”
“运气好。”
“这么多条带子,都是运气好?”
他有些意外,转过头看她,问:“你还认识这个?”
“我刚才听人说的,这个彩圈叫‘江嘎’,每得一次冠军,就会多一条彩带。”
“嗯。”苏和顿了片刻,脸色稍有和缓,“我父亲喜欢搏克,参加过很多比赛,后来也教过我。”
“你每年都来那达慕?”
“差不多。”
“待会儿在哪比?”
苏和指了个方向,“那边,挂彩旗的地方。”
“几点开始?”
“十一点。”
扩音器里,主持人宣布本届文化节正式开幕,远处“砰砰”几声礼炮鸣响,七色烟雾腾入半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