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坐先坐,今儿怎么突然跑来找我了?”
许安听话的坐在班爷爷身旁,伸出手来给班爷爷捏肩。
“我就是有些话堵在心里,思来想去没人诉说,想找您倾诉一下。”
“嗯~年轻人嘛有心事是正常的,你啊,太柔一个人不知道有多少东西咽肚子里去了喽,早该往外倒倒。”
班爷爷很乐意做这个倾听者,很多你所认为的风浪,在班爷爷这种历经沧桑的老者眼里无非是小打小闹,他会像是老练的舵手,大手一伸便能为你重整方向。
许安先是说了今天遇到的事,那个场景算是一个引子,让许安重新想起这些事,并串联在一起成了一个结。
有长者听你诉苦,那也是莫大的安慰,许安毫无保留的说了更多的细节,这些话都是他埋在心底,属于“可吞咽”范围内的。
班老爷子时不时嗯一声,或者点点头表示在听,其实班昭悠已经在不久前这样说过一次了,很多两个人的换身细节,老爷子这是第二次听。
在两名当事人的口中,还有细微的不同,关注点和重心不一样。
班昭悠那边更多的是委屈,觉得老天不公,发泄了一波负能量后又觉得庆幸,遇到的人是许安,其他便没什么可说的,因为那孩子本来心思就直接。
许安这边从来没怪过什么,更多的是表达自己的迷茫,之前的人生有一个目的,那就是攒钱把妹妹供养出来。
现在有了这身份和那些所谓的“工资”,已经不再需要全身心的投入到这个任务中,便觉人生没了方向,所见所行都是为了迁就。
陷入了一个表面无事,心里乱糟糟的阶段。
事实上也很正常,两个正常人经过这么一波交换,多多少少得有些心理问题,班爷爷此刻就是疏解者。
“人啊,或者是该有些目的在,但也不一定为了目的活着,各人有各人的选择,你只是身份转变过快,迷了方向,感受不到自己在活,不代表以后一直没有方向啊。”
“想做什么便做,有什么愿望便行,你不欠任何人的,你妹妹,悠悠,你都不欠她们的,不必困住自己非要做什么,责任不强加,你也不需要补偿谁。”
“有点自己的事情做,都是你自己的选择,贤妻良母也好,什么都好,就算你不想和悠悠结婚也没问题,老爷子我这个脸也能丢。”
许安连忙摇头,急切的样子逗得爷爷一笑,看来这俩小辈是真的有了感情。
“用直接点的话来说,这‘泼天的富贵’都是你应得的,不是偷的抢的,就像我小儿子一样,也只是投了个好胎而已,既然你和悠悠换了身子,这身份你就接下,这便利你也拿着。”
“那《梁祝》后面的词是你改的吧?”
许安终于是点了点头,
“改的很好啊,你在这方面是有天赋的,有兴趣的话为什么不去多做一些嘛。”
许安在A国确实是培养了这方面的兴趣,但始终觉得自己不会继续走下去,毕业嫁人然后守着班昭悠,但经由班爷爷这一番开导。
许安想开了了些,有了些干劲,加下来的要挑战的东西多了很多,而非之前一眼就看到的“结婚”。
“嗯,谢谢爷爷,我想明白了。”
“嗯,这才对,自己难为自己这才难解,你这孩子不笨,好了好了,老爷子我一口气说这么多也累了,我眯一会儿。”
“你这个假期要真闲的没事,就去悠悠那个基金会看看,悠悠以前骄纵不愿多管,你可能会有些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