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跪伏在地,抽泣哀求不已的袭人,刘芒心里那些略猥琐的小心思都没有了,只剩下怜惜。
袭人瘦弱的身子,因抽泣而耸动,挽了髻披在脑后的长,枯黄没有生气。
刘芒叹了口气,伸手轻轻抚摸着袭人干涩的长。
袭人的身子痉挛了一下,她已是惊弓之鸟。
“唉……”刘芒摇摇头,“不要怕,我不会伤害你的。”
刘芒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安慰这只受伤的鸟儿,站起身,坐到倭几前,托着下巴沉思。
袭人的哭泣,勾起了刘芒心中之苦。
……
过了好半天,袭人终于止住哭泣。
她虽然不敢相信有心地善良的主人,但现在这个少主,貌似真的不同。
抬起头,懦懦地瞄了一眼,见刘芒满腹心事的样子,袭人再次跪伏下去。
“婢子该死,惹少主生气了……”
“咦?你不哭了?”
“婢子该死……”
“你又忘了!”
“啊……袭儿该死……”
“这就对了。”刘芒知道,短时间内,想让袭人彻底摆脱心里的阴影是不可能的。
抓过一件并不脏的衣服,递了过去。“去给我洗洗吧。”
主人吩咐干活,远比命令喝粥更让袭人心安。接了衣服,如释重负般退了出去。
刘芒感觉到很奇怪。和范仲淹等人商议如何应对公孙瓒时,面对强大的对手,刘芒没有丝毫紧张,只有很兴奋的感觉。
怎么面对袭人这个小丫头,竟感觉有些紧张?
难怪说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面对袭人这样一个丫头,感觉比管理属下文官武将还麻烦。
想起属下众文官武将,刘芒的眉头又蹙紧了。
以前,总觉得兵少,召唤来人才,没用武之地。
这次商议防御公孙瓒,刘芒才意识到,手下人才还是不够用。
虽然现在兵马不是很多,但随着官职的提升,管辖的地域较以前扩大了许多。
而为了保护涿鹿至广宁的商路安全,必须投入大量兵力,即便在现在这样急需用人用兵的时刻,也不得不分出部分兵力,还要分出程咬金傅友德中的一人,以确保商路安全畅通。
人还是不够用啊!
而更让刘芒头疼的,还是即将面对的公孙瓒。
对公孙瓒,刘芒不会退缩。但是,公孙瓒实力明显强于自己,也是客观事实。
公孙瓒,白马将军,白马义从……
想到这里,刘芒的脑子里好像突然又闪现出一丝灵感的火花。
那丝灵感,好像和公孙瓒有一点点关联,但就是无法清晰地捕捉到。
那灵感,好像近在眼前,但只要意念稍微活动,却立刻消失得无影无踪。
刘芒手肘撑在倭几上,使劲按着太阳穴,冥思苦想……
不知不觉间,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