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您的意思是……”叶寞潇当然不会相信他的托词,就算是婚礼真的在明天举行,可那东西她不会看错!横指指向他身后男人的腰际,叶寞潇眉梢挑了挑,淡淡质问道:“这东西是玩具吗?您不会告诉我,他腰上的东西是玩具吧!还有,这股子火药味,难道是用来熬药的药引子?义父!”
“寞潇,你先带寂昀上楼,我还有事要和你义父谈。”叶老神色凝重,对叶寞潇发号施令的同时递了个眼色给她,却见她一直不动,而寂昀那小子更是姐姐派的,坚定不移的站在她身后与他的目光对峙着,毫无惧色!
叶老勾了勾嘴角,心道“好小子”,可现在不是该赞扬他的时候。转眸,他干脆直接朝成家贺下令,“家贺,带潇潇和寂昀上楼,没我的命令不准他们下来!”
“是,首长!”成家贺一副保证完成任务的样子,认真且执着的看着叶寞潇他们,做了个请的动作,执拗的眸光似乎在警告他们,如果再不动,他就只能使用暴力方式了。
“走吧寂昀,在这儿我们只会给爷爷添麻烦!”对视的瞬间,叶寞潇似乎读懂了叶老眼中的一丝忧虑。
吁口气,她拍了拍白寂昀的肩膀,见他不动,干脆直接抓住就走,后头还有成家贺助力,帮她一同挟走寂昀。就在上到二楼时,转角处,白寂昀忽然挣脱了两人的束缚,冲向栏杆,两手撑着扶手朝宽阔的大厅低吼:“爷爷,我不是多余的,我也希望为这个家做点什么……”
“寂昀,回去!”担心的牵起他的手,叶寞潇的眉头又不由地皱到了一起。心中甚忧,她这弟弟怎么会觉得自己是个多余的人呢,难道在叶氏被人说三道四了,还是……
毅然地拖着老弟进屋,叶寞潇在关上门的瞬间放开了他的手,往右手边的吧台走,先给自个儿倒了杯果汁,自径喝了几口。揉了揉眉心,她已经很疲倦了,却又不由地苦笑,想着最近发生的事儿,若在闹腾几次,她着眉头可就要堆成小山丘了,到时候可真要变成小老太太了!
“喝点吧,心里会舒服些!”抬眸,她看见寂昀一直站在门口,一动不动的像个木桩子似的,转念又明白了他现在的想法。给他倒了杯水,递了过去,又牵着他的手轻轻拍了下,算是安慰。“别想东想西的,爷爷不会因为白家而不看好你,相反,我觉得爷爷很喜欢你!寂昀,你不是多余的,你可以为这个家做很多事儿,而且已经做到了!”
“姐,叶家到底是怎样一个地方?我怎么觉得……”那种感觉很奇怪!
“呵呵,我也不知道。”叶寞潇慵懒的倚着软榻,语调不急不缓,神色从容仿佛对外头的事情不那么在意。扫了眼一直正襟危坐,心事重重的寂昀,她低叹了声朝他招招手:“来,这边坐。”
白寂昀听话的走过去,又听那温柔的声音散开。“真想知道的话,我给你说说我的小时候,或许你会明白爷爷。”
“姐,我不是……”
“我知道。”叶寞潇了然的笑了笑,温柔的眸光仿佛带着种特殊的光晕,可以安抚他焦躁的心,让他放松下来。两人相对而坐,叶寞潇开始向他叙述那段回忆,一点一滴融入了割舍不去的感情。
“其实小时候,妈妈经常带我去j省看望爷爷。每每去,爷爷都会弄出新花招来,又一次居然把我一个人丢在了附近的,害得我到了天黑才走出来,但爷爷就躲在山底下,等我哭着出来的时候还扑出来把我给吓了一跳。他告诉我,是在和我捉迷藏,那时候觉得那是玩耍,可现在想想倒不如说是一种训练!后来你出生了,妈妈就不怎么我们去那边了,只是偶尔过年过节才回去一趟,所以你和爷爷不亲也情有可原。不过,那时候爷爷还是会派人带我过去,每次都说是玩,其实,都是种考验。”
抿了口果汁,叶寞潇刚巧抬头瞥了眼神色变暗的白寂昀,摇了摇头说:“我就知道你小子多心了,妈妈之所以不带你去,其实也是为你好。你还记得你七岁的那个春节吧,校场演习,一炮差点给你炸飞了!多危险!你小子倒好,回去和妈妈说,爷爷在校场放礼花,你家礼花是那样的啊!”
“哧”,白寂昀想到了小时候的糗事,摸摸脑袋,憨笑着说:“可不是,那件事我记得最清楚,妈妈脸都白了,自那以后就再也没带我来过,春节都不怎么去了。”
“是啊,真嫉妒你!”叶寞潇玩笑的同他谈天似的说着,忽然顿了下,想了想继续道:“还记得八年前我坠楼的事儿吧!”
“当然!”一想到此,白寂昀还是恨,恨不得把那该死的家伙从楼上往下摔几个回合,才解气!
眸光凝在他握紧的拳头上,叶寞潇勾了勾唇角没多说话,只是垂下了头,似乎在回忆着什么。
“姐?”
“嗯,继续。当年妈妈和白老头离婚了,带着我回到叶家,没多久妈妈就陪着奶奶去n国养病,很少再回来。那时候爷爷似乎每天都有忙不完的事儿,也不是有很多时间陪我,我等于是叶墨一手带大的。其间还经常有甄琉茫,成家贺一伙陪我玩,哦,对了那时候家贺还不是爷爷的警卫员。在我十五的时候,和叶墨当年一样,开始接受各种训练,接着是测试。在结果出来后,选择优秀的方向培养。”
“叶家难道是什么组织?!”白寂昀诧异了,他其实一直都不明白,他眼中温雅的姐姐什么时候变得和女金刚似的,能打能拼!
“就知道你会那么想!其实,爷爷是在为军方输送人才,可惜我和叶墨都不是那块料,就着重往商界和政界培养。在那之后的很多修行训练是很苦的,你无法想象几年之内把那些东西往脑子里灌输的感觉,仿佛每天都在不停的忙,和陀螺似的转个不停!”
想到这,叶寞潇皱了下眉头,顿住了,直到白寂昀叫她,她才回过神来,笑了笑说:“我也很纳闷,爷爷最后让我考了政法大学的缘由到底是什么。他曾告诉我总有一天会明白,可我到现在还是没明白过来!”
本以为老爷子会像对待叶墨那样,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把她打包扔到国外,镀金回来在扔到政界去打拼。但奇怪的是,他不但随了她的心意,让她去了政法大学,还让她过了几年闲适到不行的日子,之后除了暗地里安排她的工作,就再也没干涉过什么!
“真好,可以有这种机会!”相反,白寂昀还很羡慕叶寞潇的生活,觉得那是种被爷爷重视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