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猝防的,被人连耍了个耳光!
何西没有任何的闪躲,因为他觉得,这个耳光,相比于赵爷对他的牺牲,根本算不上什么。
“你走。”赵双阳怀抱着一束鲜花,身上穿着她从来都没有穿过的黑色衣服,一直喜欢穿各种鲜艳颜色的赵双阳,之所以讨厌黑白这样的颜色,完全是因为这些颜色代表分离。
赵双阳眼睛有着深深的黑眼圈,身上的烟味酒味混合,苍白的脸上一点色血也没有,比昨天的她,状态更差了。
赵双阳死死盯着何西,似乎要把何西看穿一样,见何西不为所动,赵双阳抬手指向墓园的大门方向,再重复了一遍:“你给我滚。”
“阿阳,我……”“滚啊!!!”赵双阳吼道!之后便把头别开在一边,任眼泪直流,不再看何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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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你了,很想很想
何西见状,只好一步回头的慢慢离开墓园。
赵双阳把花放在赵爷与赵奶奶合葬的墓碑上,墓碑上,奶奶的照片笑容温和,慈祥和蔼,而赵爷的照片,严肃认真,好不天造地设。赵双阳盯着照片过了好半响,才道:“爷,你就好了,跟自己老伴快活去,tm只留下我一个在这遭罪。”
赵双阳根本没有办法想像,没有了赵爷的未来,到底会是怎么样。证明她在这个世界上,真的连一个可以依靠的人都没有,而她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也消失了。
赵双阳睁大了眼睛,想阻止眼泪往下流,吸了吸鼻说道:“你的好女儿回来了,可是第一件事却是拿着你的房跟我谈条件,她说,你没有立遗嘱,她是法定继承人,于是你名下所有的财产都归她了,连房也要收走。”
“爷,我之前骗你了,我确实有叫天沉叫人去狙击她的公司,我知道你一定又说我不孝了,没关系呀,那你就出来打我吧。”
“她说,除非我叫天沉住手,否则她会把所有的东西都没收,还会把那房给卖出去,看看我未来怎么办。”
说了一大串,赵双阳深深的叹了一口气:“不过,爷,你不用担心我。想当年你能从上千个敌人手中逃脱,在这件事上,我也是绝对不会认输的,天地那么大,也总有我的地方,是吧。”
赵双阳抬手擦了一下眼泪:“放心吧,我可是你教出来的,我是赵双阳耶,有什么可怕的。”
赵双阳说着,哭意渐重,以前有赵爷在,她说不怕,那是真的,可是现在赵爷已经不在了,她说不怕,那是假的。
昨天回到家的时候,没想到迎来的却是她许久许久许久都未曾见面的……她应该叫她母亲吧。
可偏偏是这样的母亲,在第一时间,并不是为自己父亲去世感到伤心,而是要拿着赵爷留下的房跟她谈条件,否则要她失去安身之所。
看吧……
这样的母亲,让她怎么可能认输,就算要输,赵双阳也一定要她先一步输在自己面前。
可是反应赵双阳的,却有孤寂与空旷,不再像以前一样,有赵爷爽朗的大笑以及肯定的回答:对,虎爷无犬孙!
没有了,再也不会有了。
想到这里,赵双阳蹲下来,用手指腹轻轻摩擦着赵爷的照片,脱下一向的高傲以及自信,只有轻轻的一句:“爷爷,我想你了,很想很想。”
赵双阳呆到天完全黑了才离开,双手插在口袋里,一个人的身影,孤零零的一直朝着马走去,墓园这边一般入夜了不会再有车,即使是夜晚10点才关闭的墓园,也只是供开车来祭拜的人,哪会有司机敢绕过来兜客,不怕死呀!
可是赵双阳才不在乎有没有车,一直沿着马慢慢的走,冷风吹来,会让她的头脑更清醒,当然,思念也会更重。
而赵双阳完全没有察觉,在她身后大概一米的地方,何西一直在配合着她的步伐,亦步亦趋,何西不敢靠得近,生怕赵双阳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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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悼会
既然她不想见到他,他离她远点就是了,刚才赵双阳喊他滚,何西走到墓园大门的时候,最终还是放不下心来,于是一直在大门旁躲了起来,等她走了他才跟上。
星空下,昏黄的灯此时不再显得温暖,而是有种让人说不上心的冰冷,而赵双阳的背影在灯光下,显得越发孤独,灯将她的影拉得长长的,她塞着耳塞,双手环抱在胸前,一边走,何西就一都听到哽咽声……
…………
“节哀顺变。”
“天沉,你们有心了。”门口外,何爷看着安天沉以及安母,点点头。
安天沉率着安母进入追悼会,先看见脑袋包扎着白纱布的何西正忙碌着把东西往桌上一一摆好,何西的表情很平静,有点像,死水微澜。
何西见到安天沉以及安母的时候,喊了一声伯母好,对着安天沉,就只是点点头,算是打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