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的确是不明白,王爷是要纳妾么?”宋骅影觉得自己手心有些发寒,心忽然空洞起来。
左青祠闻言,小手攀上宁王的衣袖,噘着小嘴,楚楚可怜地望着他,清澈的双眸无声地诉着的委屈。
“纳妾?觉得本王会让自己心爱的人做妾?” 宁王低头对左青祠安慰笑,拍拍白皙透明的小手。
宁王侧脸的轮廓俊美无比,深邃的双目含情脉脉地看着他的那位左姑娘。
心爱的人?
不做侧室么?那么要的就是自己现在个位置?
宋骅影冷冷笑,原先还因着伤他,不好意思伸手要和离书,现在他倒是嫌弃自己占位呢。当初自杨宇辰口中得知,他“愿得心人,白头不相离”的信念,原以为宁王会有些
不同,却原来人都是样的,见异思迁,快的很。
他开始对暖水袋姑娘念念不忘,在无白居又对自己依赖眷恋,现在转眼又拉着位莫名其妙的左姑娘深情款款
宋骅影气极,脑袋里片混沌,根本没办法思考,不然以的聪明,早该看出事有蹊跷。
“那么,王爷您预备怎么样?”宋骅影不怒反笑,故作从容地望着宁王。
宁王不甘示弱地迎上的眸瞳,微眯着眼,炽热的目光灼灼地望着,“王妃觉得本王应当如何呢?
宋骅影抿着唇角不答话。
“王爷……”左青祠轻轻拉宁王把,满脸深情地望着宁王,“只要能呆在您身边,祠儿做妾做奴婢也都是愿意的,您不要觉得为难,也不要为难王妃。”
背对着宋骅影,左青祠澄澈的眼底闪过丝狡诈的笑意,不过只瞬间,便又恢复纯洁无辜的模样
宋骅影的目光落到身上,却见淡淡的余晖中,的身影清雅恬淡,眉宇间自有股清气。样的人会甘心做妾做奴婢?
“祠儿不要担心,万事有本王替做主,千里迢迢从墨国而来,想来也辛苦,便好好休息吧。”
宁王心疼地抚着的面颊,而脸上娇羞无限。
余光瞥过宋骅影故作轻松却略带僵硬的面容,宁王心底微微顿。
“既然如此,那臣妾就先告退。”宋骅影笑着告退
走出扫雪楼,明晃晃的阳光扑面而来,的身形不由自主地晃下,飞掠过来的杨宇辰把拉住的身子,才没有摔下去
“二皇嫂?”扶住宋骅影的双臂微微颤,声音里带着掩饰不住的焦急。
炙热的阳光被他挡住,在他的庇护下,宋骅影感到阵阵阴凉。抬起头,对着杨宇辰淡淡笑,“没事,只是从屋里出来,下子适应不外面的阳光。”
杨宇辰没有话,只是冲扬起嘴角,狭长的丹凤眼微微挑下,“知道。”
很多年后回忆起来,宋骅影才知道当时的自己确实不是被阳光灼花眼。他看的眼神,确实带着抹莫可奈何的宠溺,还有洞悉切的悲凉……的 “不出去追?”临窗而立的左青祠看着院中相依相偎的两个身影,回身有些兴奋地冲宁王招呼道,“弟弟可是直在墙根底下等着挖墙角呢,再不追,老婆真要被别人牵走。”
宁王顺着的目光,看着院中亲密的两人,面容如罩寒霜,冷冷地句,“好像很兴奋?”
左青祠略带调皮地撇撇嘴,指着杨宇辰的身影,对宁王叹息道,“其实弟弟真不错,静静地守候,默默地付出,爱得隐忍而心酸……可惜注定是炮灰的命啊。”
炮灰的命?宁王有些不解地看眼前脸叹息的人眼。不知为何,有时候嘴里吐出来的词汇,他还真不是很懂。
炮灰就是…… 左青祠夸张地讲出大堆,然后猛地灌口清茶,清清嗓子,指挥宁王:“如果现在还不追出去的话,恐怕做炮灰的那位就是。” 如果他做炮灰,按照约定,就不会带自己去见慕容神医,那玄枫的病……
左青祠想到,便立即推着宁王的后背往门外移去,“快找机会告诉就是找的暖水袋姑娘,不然恨辈子。”
“对……”宁王有些踌躇。